回城的路上,夏鳳嵐看了楚雲夕好幾次,有些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就說吧。”楚雲夕開口道,“在本王面前,你不需要有任何的顧忌。”
“血露膏這麼貴重的東西,殿下當眾給了孃親,只怕殿下一離開,就會落在夫人手裡。”夏鳳嵐說道。
“呵。”楚雲夕冷笑一聲,說道,“本王就怕她不拿呢。”
看到楚雲夕眼底一閃而過的算計,夏鳳嵐也不再多問什麼。她怎麼就忘了呢,她的殿下,是何等聰明的一個人。
“殿下深思熟慮,是鳳嵐欠考慮了。”夏鳳嵐垂了垂眼,說道。
“你要是什麼都考慮清楚了,本王還有什麼顏面。”楚雲夕笑了笑,說道。
王府門口,有一個人已經候著了。
楚雲夕看著門口那人,微微蹙了蹙眉頭,剛想叫人掉頭走,那人就迎了上來。
“殿下,皇后娘娘有請。”來人正是皇后的親信太監,小李子。
“知道了。”楚雲夕有些心煩。
“殿下。”夏鳳嵐略帶擔憂地看了楚雲夕一眼。
“沒事。”楚雲夕搖了搖頭,先下了馬車,隨即對小李子說道,“走吧。”
“母后。”楚雲夕給皇后行了一禮。
“本宮看你眼裡根本沒有本宮這個母后!”皇后看著跪在地上的楚雲夕,言語間帶著憤怒。
“不敢。”楚雲夕淡淡了句。
“連自己的親弟弟都陷害!”皇后怒道,“本宮看你還有什麼是不敢的!”
“陷害親弟?”楚雲夕冷笑一聲,抬起頭看向皇后,“母后此話怎講?”
“私鹽的事情,是你陷害朝兒的,是不是?”皇后指著楚雲夕,厲聲問道。
“母后,從小到大,除了指責兒臣,您還會什麼?”楚雲夕說著,冰冷的眼神看著皇后,“這件事情,你怎麼不去問問我的好弟弟,晉王,他做了些什麼!”
或許是那雙眸子展現出來的情緒太過冰冷,皇后突然間說不出話來。
“母后,你不知道嗎?”楚雲夕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兒臣的好弟弟,他聯合蕭齊,將私鹽的事情栽贓到本王頭上了!”
“這件事情,必定是邢王陷害朝兒的。”皇后說道,“敵人越是要你們離心,你們就越是要聯合起來才行。”
楚雲夕嘲諷地勾了勾嘴角,都這個時候了,母后還不忘把一切都推到邢王身上。
“母后。”楚雲夕打斷了皇后的話語,“這件事情,父皇已經下了決策了,兒臣,無能為力。”
“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你弟弟被禁足三月嗎?”皇后厲聲道。
“他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擔!”楚雲夕冷哼一聲,救他?做夢!
“給本宮跪著!”皇后說道,“直到你知錯了為止。”
“兒臣,無錯!”楚雲夕冷聲道。
“錦繡,看著景王。”皇后對身邊的錦繡說完,就要離開。
“是。”錦繡應了一句。
“母后,”楚雲夕喚了皇后一聲,“有件事情,還請母后想清楚。父皇昨日才處置了四弟,您今日就將兒臣罰跪在這裡。您覺得,父皇會不會以為您是不滿意他的處置?”
“你威脅本宮?”皇后停頓了一下腳步,挑了挑眉頭,她已經,很久都不曾被人這樣威脅過了。
“兒臣也只是就事論事。”楚雲夕淡淡說道,“畢竟,麗妃娘娘的枕邊風,威力不小。”
“你……”
“母后,時辰不早了,鳳嵐還在等本王用膳,兒臣先行告退。”楚雲夕讓錦辭扶著自己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就朝門外走。
看著楚雲夕的背影,皇后的眼底,閃過一陣寒光。
出宮的時候,外面竟已下起雪來。楚雲夕伸手摸著冰冷的雪花,不知怎麼的,竟又想起的前世的事情。
“王妃?”錦辭提著燈籠,看到宮門口的人,有些驚訝地出聲。
楚雲夕朝門口看去,待看清那一襲水色的倩影,身體已經不由自主迎上去,將人摟進懷中。
“大冷天的,你出來做什麼!”楚雲夕的言語間,帶著些許責備。
“鳳嵐想著殿下沒有帶傘,怕殿下被雪凍著了。”夏鳳嵐柔聲道。
“這種事情,你讓下人來就是了,自己跑一趟做什麼?”楚雲夕一邊說著,一邊揉搓著夏鳳嵐冰冷的雙手。
因為鳳嵐希望,能在殿下孤單的時候,第一個陪伴在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