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疫症蔓延十分迅速,還請殿下和王妃速速離開這個房間才好。”周御醫躬了躬身,對兩人說道,“患者用過的東西,也請儘快處理了,免得疫情擴散。”
“那這裡,就有勞周御醫了。”楚雲夕說著,拉著夏鳳嵐,就要離開。心裡想著一會兒再放錦辭多準備一些強身健體的東西給鳳嵐,免得鳳嵐也沾染上。
夏鳳嵐甩開了楚雲夕的手,看著躺在床上的林婉柔,眸中浮現一抹擔憂,“鳳嵐,鳳嵐想留下來照顧孃親。”
“別胡鬧,鳳嵐。”楚雲夕再次抓住夏鳳嵐的手腕,眼底是前所未有的嚴肅,“這可是疫症,一旦沾染上,可是會性命不保的。”
“可是……”夏鳳嵐還想堅持。
“沒有可是!”楚雲夕毫不猶豫打斷了夏鳳嵐的話,“你若是執意留下,我就只能命人將你關起來了。”縱使鳳嵐會怨恨她,她也必須這麼做。這個疫症有多厲害,她前世的時候就領教過了,那可是能瞬間奪去千萬人性命的病症。她絕對不能讓鳳嵐有任何的損傷!
兩人成親至今,這時楚雲夕第一次用如此強硬的態度對她說話。
對上楚雲夕嚴厲的雙眸,夏鳳嵐卻生不起氣來。楚雲夕眼底的擔憂太過明顯。對於一個關係她,愛護她的人,她有什麼資格生氣呢?
“鳳嵐……知道了。”夏鳳嵐點了點頭,雖然擔憂孃親,但終究不忍讓楚雲夕為難。
“鳳嵐,你若是因為照顧姨娘病了,姨娘會內疚一輩子的。”見夏鳳嵐終於鬆口,楚雲夕鬆了一口氣。
“只是。”夏鳳嵐提了一個要求,“鳳嵐希望能每天遠遠探望孃親一次。”
“這個自然。”楚雲夕說著,讓夏鳳嵐先出了房間,隨後才跟上。
將墨蘭叫到眼前,楚雲夕吩咐道:“墨蘭,你差人去夏府問問,夏府是否有人得了疫症。還有,府裡也好好檢查下,看看疫症的源頭到底是什麼!”
前世的時候,夏府和她的府裡,並沒人染上疫症。
孃親的疫症來的太突然,讓她不得不對此有所懷疑。
墨蘭點了點頭,就離開了院子。
書房裡,楚雲夕打發了其他下人,聽著墨蘭的彙報,眉頭越蹙越緊:“殿下,夏府,還有咱們府上,並沒有其他人得了疫症,或者有患病的徵兆。”
“果然如此。”楚雲夕眼底閃過一絲狠戾,既不是其他人傳染,就必定是有人故意針對了。居然敢把手伸到她的府上,她決不輕饒!
聽了這麼多,夏鳳嵐也察覺出不對了,向來溫和的雙眸也染上的怒火:“殿下,孃親的疫症不是偶然,是有人故意讓她染上的!鳳嵐請求殿下,徹查此事,還孃親一個公道!”夏鳳嵐說著,就要跪下。
楚雲夕伸出一手,托住夏鳳嵐,不讓她跪下,卻也不發一言。
感受到楚雲夕異常的沉默,夏鳳嵐抬頭看向楚雲夕,只看到她眼底的陰沉。忽然間想起,楚雲夕最不喜歡的,就是她的生分。
夏鳳嵐腦中閃過很多補救的方法,最後卻鬼使神差地,紅著臉,踮起腳尖,在楚雲夕的臉頰上,輕輕印上一吻。
楚雲夕愣了愣,低頭看去,只看到夏鳳嵐半低著的頭,還有露在外面,已經紅透了的耳尖。鬱悶的心緒全然消散,只剩下淡淡的滿足。
單手摟著夏鳳嵐,楚雲夕勾了勾嘴角:“可是記住了,以後若是再說這種話,可不是隻吻臉頰就能補過的。還有,我說過,要叫我什麼?”
夏鳳嵐抿了抿唇,小聲喚了一句,“夕。”
楚雲夕嘴角的笑意愈發的深了:“記住了就好。孃親的事情,就算你不說,我也是要盡力的。”
“我相信你。”夏鳳嵐說道,眼底滿是信任之色。
“只可惜,我現在沒什麼頭緒。”坐在座位上,示意夏鳳嵐坐在對面,楚雲夕問道,“鳳嵐,孃親平日在夏府,可有的罪過什麼人?”
夏鳳嵐搖了搖頭,說道:“且不說孃親素來謹小慎微,從不招惹任何人。就這件事情,鳳嵐以為,和夏府之人無關,他們若是想下手,在夏府就有的是機會,何必要冒險要在王府下手。”
食指輕敲著桌子,楚雲夕陷入了沉思。
夏鳳嵐也不打擾楚雲夕,只是給楚雲夕倒了一杯茶水,遞到她面前。
盯著眼前的茶杯,楚雲夕眼底閃過一絲精芒:“錦辭,昨晚的茶水,可還有剩的?”
“早就倒了,”錦辭說道,“殿下若是想喝新茶,錦辭讓下人再去煮。”
“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