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的時候,皇帝再次提起了剿匪的事情。
這一次,晉王沒有爭搶,反而是極力舉薦楚雲夕。
“兒臣無能。”楚雲夕低著頭,推脫掉了此事。
她不是傻子,皇后讓晉王舉薦她,絕對沒安好心。不過是因為她得到了剿匪的機會,晉王就有由頭跟去了。晉王這人,別的不會,背後捅人刀子的事可是駕輕就熟。
楚雲夕想著,眸子微微暗了暗。
剿匪的事情,最終落到了邢王身上。邢王看向楚雲夕的眼神,充滿了深意。楚雲夕,比他想象中的,聰明太多。
“此次剿匪,臣弟一人,怕是應付不過來,皇姐可願同去?”下朝的時候,邢王找上了楚雲夕。
“四皇弟如何會覺得,本王是會願意同去?”楚雲夕挑了挑眉頭,看向邢王。
“本王可以許你副將的位置。”邢王開出了一個誘人的條件。
副將,擁有調動一半軍隊的權利,一半的兵權,這個誘惑著實不小。
楚雲夕暗了暗眸子,邢王這步棋,下的很大。
“皇弟高看本王了。”楚雲夕收斂了情緒,淡淡笑了笑,說道,“我這人生平最怕流血之事,與其做這等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本王寧可和王妃一起逍遙。”
楚雲夕和夏鳳嵐在瓊華宮的事情,也沒瞞著旁人,眾人都在說景王荒唐。
“是本王高看你了。”邢王說著失望的話語,雙眸卻是一眨不眨,緊緊盯著楚雲夕,想從她的眼中看出些什麼來。
只是,從頭到尾,楚雲夕的神情都沒什麼變化,平靜無波。
“皇弟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本王就先走了。”楚雲夕說完,轉身離去。
看著楚雲夕的背影,邢王暗了暗眸子。
楚雲夕嘲諷地勾了勾嘴角,她如何不知道邢王的打算。副將,不過是說得好聽罷了。邢王身為主將,輕而易舉就能架空她。
只要她和邢王一起上一次戰場,就會有很多人自然而然將他們歸成一黨。
她和晉王的關係,本來就有裂縫,經歷了這件事情,只怕會是徹底撕破臉皮,邢王等的,估計就是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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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匪的事情如何了?”夏鳳嵐抖了抖楚雲夕脫下的外衣,掛在一邊的屏風上。
“已經派邢王去了。”楚雲夕從後方摟住夏鳳嵐的腰肢,說道,“後日就能出行。邢王也真想得出,居然叫我做他的副將,也不怕我背後一刀子捅死他。”
“你倒是去捅啊。”夏鳳嵐笑了笑,轉過身去,勾著楚雲夕的脖子,說道,“他要是出事,身為副將的你,首當其衝被人懷疑。他是料定了,你絕不會對他下手。”
“呵,”楚雲夕輕笑一聲,低頭輕吻著夏鳳嵐紅潤的唇瓣,說道,“鳳嵐,還是你最懂我。又不能捅他,還要和你分開一陣子,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才不做呢。”
“有一點,我不明白,你都讓夏鑫做好準備了,怎麼不在朝堂上爭一爭這個權利?”夏鳳嵐問著,眼底浮現一絲疑惑。
“鳳嵐,”楚雲夕看著夏鳳嵐,眼底浮現一抹戲謔的笑意,“要不要打個賭,賭邢王會不會在三個月內,灰溜溜回來。”
看著楚雲夕狡黠的目光,夏鳳嵐就知道,楚雲夕肯定有後手,勾了勾唇,說道:“好啊,我和你賭,不過,我賭的是,邢王會在三月內回來。”
楚雲夕愣怔了一瞬,看著夏鳳嵐勾起的唇角,眯了眯眼,伸出食指,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笑道:“鳳嵐,你什麼時候也學壞了。”
“被你騙了這麼多次,總要精明寫。”夏鳳嵐笑著說道,“你敢不敢和我賭?”
楚雲夕挑了挑眉頭,說道:“賭便賭。”
“好。”夏鳳嵐眼底浮現出狡黠來,“輸的那一方要在下面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下面,你可別再用上次的糊弄我。”說起上次,夏鳳嵐的臉頰不可避免地紅了。
“我上次怎麼糊弄你了?”楚雲夕笑了聲,輕咬著夏鳳嵐微紅的耳尖,問道。撫摸著腰肢的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夏鳳嵐紅著臉,狠狠擰了下楚雲夕的手背,說道:“現在是白天!”
“鳳嵐,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在意時間。”輕輕吹了吹被擰過的手背,楚雲夕說道。夏鳳嵐畢竟心疼她,擰的時候沒有用上十分的力氣,只是稍微有些紅而已。
不過她一點不介意裝裝委屈,搏一搏夏鳳嵐的關愛的。
楚雲夕將手背伸到夏鳳嵐面前,說道:“鳳嵐,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