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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今朝有錢衿昭賺

這辦選秀還是實打實的頭一遭。

她這幾日為了研究出最適合修真界選秀的賽制,幾天幾夜都沒睡上一個好覺,今日選秀徵名剛開啟又親自來看著。

親力親為到了讓人歎為觀止的程度。

然而樓衿昭控訴完一抬頭,看到的是燕長歸不解的神情,她一揮手:“忘了,你們修仙的不用睡覺。”

“……”燕長歸難得啞然。

他是知道樓衿昭和掌門之間不對付的,可掌門是他師父,樓衿昭是他師妹,同作為徒弟和師兄,燕長歸也無法偏幫誰。

其實這次選秀的起因很簡單。

要重振修真界,雪城岐月作為三大仙門之首自當應該有所表率。

但長老們吹鬍子瞪眼地吵了幾天,討論出來的東西和其他宗門沒什麼兩樣。

除了收徒之外無非就是舉辦些什麼弟子試煉,無甚新意。

樓衿昭生性跳脫又離經叛道,平時和這群冥頑守舊的老頑固說不了兩句話就要吵起來,所以除了討論生意如何分賬的事情,他們不會想到樓衿昭。

但這次他們想到了,向來不待見樓衿昭有錢的掌門姜無灼也親自找上了她。

新意、人多、涵蓋範圍廣、選拔人才。

彼時正在算賬的樓衿昭尋思這不就是現代的選秀嗎,於是便隨口和掌門提了那麼一嘴。

也就是這一嘴,嘴來了姜無灼兩眼放光讓她辦選秀的命令,還務必要辦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即便這些年樓衿昭已經在雪城富甲一方,不必再對姜無灼言聽計從的了,但在雪城依然還有不少生意要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好牽頭開始操辦在這個世界聽起來格外古怪而新奇的事情。

雪花在樓衿昭肩頭和裙襬洇開痕跡,燕長歸嘆了口氣,動了動手指,但想起樓衿昭的脾氣,還是收起了操心的心,沒再給她撐傘。

樓衿昭做生意事無鉅細都要親自過目,親力親為後面都還要加個鞠躬盡瘁,他和陸諒說是合夥人,實則幾乎是被樓衿昭帶飛著發財的。

樓衿昭有多辛苦,他是知道的,這時候更說不出什麼風涼話來。

樓衿昭看燕長歸憋了半天,看她的眼神越來越憐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忙道:“放心吧師兄,若是真虧了也不會讓你賠本的,我可不是陸諒那小氣鬼,錢袋子捂得見不得人似的。”

樓衿昭這些日子痛定思痛,只恨自己著了姜無灼的道,卻並不真覺得自己的會虧欠。

她只是有些緊張和躍躍欲試的興奮罷了。

細雪落在樓衿昭長長的睫毛上,微微模糊了視線,她眨了眨眼,眼眶裡的水色瞬間就揉碎了新雪裡的亮光,狡黠又可愛。

燕長歸看著她的神色總算放下心來,然後掂了掂手裡的劍,爽朗笑道:“是,雪城未來首富大氣。”

“不過說起陸諒,這告示是他寫的吧?”燕長歸目光先是落在了那塊告示上,隨即看了看四周,發現不見人,“他人呢?”

樓衿昭環著胸冷笑一聲:“扔下一大堆爛攤子和這一塊蠢告示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

“又吵架了?”

樓衿昭下巴一抬:“三天前我說他新研製出來的法器和鹹菜壓缸石沒什麼兩樣,這兩天正報復我呢。”

燕長歸:“……你這又是何必呢,他要是躲起來了誰都聯絡不上他,最近你還這麼忙,他不在你豈不是要操心更多事?就暫且忍忍他。”

“忍不了,五天前他在我人間的酒樓裡鬧事,把酒樓砸了個稀爛。”樓衿昭頓了頓,看著燕長歸淡淡道:“就是你投了錢的那家。”

“哦。”燕長歸動了動手腕,“那他活該的。”

樓衿昭笑笑。

她就說他們這三個人性格迥異,能湊到一起做生意,那完全就是因為愛財!

“得了,你還不知道他嗎,過幾日自討沒趣自然就會回來了。”

樓衿昭毫不擔心,朝小篷裡的師弟妹們走去,邊走邊回頭說:“誒對了師兄,你不是說掌門關心這次選秀麼?回去告訴他,知會別的宗門一句咱們的選秀徵名開始了,省得到時候連人都招不到,白丟人。”

“這……”燕長歸有些為難,他師父向來不會親自去做沒把握的事情。

“掌門最要面子,你就這麼說。”樓衿昭清了清嗓子,語調悽哀:“掌門,選秀未半而中道崩殂,雪城的聲譽定會一落千丈,你也不想讓雪城成為全修真界的笑柄吧?”

樓衿昭信手拈來的委屈表情晃了燕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