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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今朝有錢衿昭賺

了,幾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樓衿昭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但她忽然覺得頭頂有一道實現始終注視著自己,她抬起頭,看到了目光沉沉的池歲寒。

樓衿昭直覺他和自己想到的是同一件事,於是不安的心就像是荒漠旅人在有了同行者一樣,漸漸平靜了下來。

鼻側是他身上沾染的清香藥味,無聲的資訊在兩人之間交換著,片刻後,樓衿昭像是做了什麼決定,對明顯疲憊的陸諒和趙汐說:“好了,今日你們也累了,總之我現在沒事,就先回去休息吧,明天陸諒先和我下山去雲村找一趟師兄。”

光這麼坐著也等不來結果,小趙和陸諒起身,寬慰樓衿昭了幾句便告辭。

走前,陸諒問站著不動的池歲寒:“你不走?”

還不等樓衿昭說什麼,邊上很有眼色的趙汐一把拉過陸諒,一邊把人往外扯一邊關上門道:“陸老闆我突然想起來飛雪稜昨天出了點問題你幫著看看呢?小師姐你們好好聊啊我們不打擾夜安早點睡明天見!!”

樓衿昭被門關上帶起的風吹得一愣,然後露出了下午以來第一個笑,雖然有點無奈。

好像有人偷偷變成CP粉了啊......趙小汐!

“在笑什麼。”池歲寒在身側看著她問。

大概是現在的場合笑出來有些突兀,但樓衿昭的心情確實好了不少,她沒回答,而是問:“你猜到了我的秘密是什麼,對嗎。”

池歲寒給她的感覺太過安全,樓衿昭幾乎覺得自己可以把一直以來心裡承受的事都告訴他,就像是蓄積已久快要崩壞的川流前方有一條寬闊的河道,可以分擔這些讓人呼吸不過來的負擔。

池歲寒不置可否:“只是猜測。”

“可你看起來很篤定。”

“哪裡看出來。”

樓衿昭踮起腳,虛點了點他深邃的眼:“這裡。”

池歲寒彷彿能感受到她指尖的冰涼,倏地笑了:“彼此彼此。”

樓衿昭被他的笑晃了眼,彎了彎唇:“一起說怎麼樣?”

“可以。”

“我輸三下——”

然而話音還沒落下,她就聽見池歲寒道——

“身份。”

樓衿昭:“......”

被堵在喉嚨裡的話上不去下不來,她氣鼓鼓地瞪了一眼池歲寒:“我還沒數!”

大概是看她情緒肉眼可見地好了不少,池歲寒悶悶地笑了兩聲,好脾氣地輕聲問:“抱歉,我的錯。要不要再來一次?”

“......”樓衿昭想,她當然不會這麼幼稚。

等等,她為什麼會用幼稚去形容池歲寒?

“你也覺得是身份。”池歲寒坐了下來,一首搭在桌子上,“怎麼猜到的?”

他之所以能猜測樓衿昭的秘密和身份有關,是因為他本身就以一個隱瞞了身份的角色出現在這裡的,所以代入自己,他很容易就想到一個需要被長久隱瞞、不能讓別人知道的秘密和什麼有關。

那麼樓衿昭呢,她是怎麼想到的。

“很簡單。”樓衿昭喝了一口茶,潤了潤了乾澀的嗓子,“我有個姐姐,親姐姐,長羽對她很好,含著怕化了捧著怕碎了,親身骨肉嬌養至此卻對我卻百般疏離,甚至還有些防備,我此前一直心存疑惑,但剛剛陸諒那句‘親生父親’提醒我了——如果姐姐並不是我的親姐姐呢?如果我本身就不是長羽的親生女兒呢?如果他只是因為誰的託付或者遺願而被迫將我養在身邊呢?”

“你知道我其實是天靈根吧。”這在修真界不是什麼秘密,當時人們因為樓衿昭生來是天靈根卻靈根破損唏噓了很久,“靈根通常會繼承父母的,樓衿悅——也就是我的姐姐,他們一家人都是水系靈根,所以我身上天靈根的存在本就是個解釋不通的謎,只是因為天靈根格外罕見,所以一切的解釋不通都能用‘天命特殊’來掩蓋。”

“況且......”樓衿昭笑了下,指著自己亮亮的眼開了個玩笑,“姐姐和仙尊都是單眼皮,我可是如假包換的雙眼皮!”

其實不止這些,樓衿昭想得更多。

這些年她一直覺得自己的存在讓長羽和姜無灼都有些如坐針氈的難捱,她時常會陷入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的自我折磨裡,偶爾也會懷疑是不是自己其實根本不是長羽的女兒,卻從來沒真正想透過為什麼。

直到陸寬死前那幾句話,雖然資訊不全,但足夠讓人起疑。

而且陸寬那天像是要和她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