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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露身份3

的髮絲,髮鬢上的木簪,是在交州那次他送的,本不是個值錢的玩意兒,本是他為留下手稿行的些下流心思,她不知,還留著。

大抵是他沒有接話吧,望著他的水眸生了些困惑,隨後飛快偏開,耳尖已是紅潤一片。

李酌修眸色晃了晃,壓下心底那些自己說不清的艱澀,隨口附和了一句,“是啊,日後定要帶工部之人走上一走。”

夜裡寒風更甚,魚十鳶不知何時睡了過去,頭緩緩垂下,不小心沾到了李酌修的肩膀,李酌修順勢挪過去了幾分,分出一把的大氅將她攬進懷裡。

目光定在她臉上片刻,徐徐掃向茫茫夜色,暗夜冥邈,深不見底,晦不可測,恍如人心。

他垂下眼瞼,濃密的睫毛蓋去眼底神色,輕緩垂下頭,臉頰貼上魚十鳶的額角,“魚十鳶,我不曾騙過你的。”

這一夜,他們沒走出那長長的官道。二人偎身在大樹下,裹著尚可禦寒的大氅將就了一晚。

朝暉侵晨,躍上魚十鳶的眼皮。她睫毛抖了幾抖,緩緩睜開眼睛。

一稍霞雲爬上梨頰,她緩緩動了動身子,想要趁著李酌修沒醒,自己先溜出去。手握上環在腰間的手臂,魚十鳶的眸子愕然瞪大。

她飛快起身,卻見李酌修眉頭緊緊蹙在一起,臉頰通紅,一副病入膏肓之色,再去摸他的額頭,果然滾燙如沸水。

上次在山橋村,她也曾額頭滾燒,但王妮一家並沒有在意這病症,想來並不是如荊州瘴癘那般可怕。

魚十鳶收回手指,輕輕搖了搖李酌修的肩膀,喚道:“時予。”

只見他眉頭更緊幾分,迷迷糊糊睜開眼,卻是沒有清醒的跡象。

魚十鳶本也不指望他多清醒,能說話就好。反正她也瞭解了去錦都的路,只不過是想問問他銀子放在了哪裡,好去給他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