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裴言潯跑過來,雖叫著李酌修,眼睛卻一直在魚十鳶身上。
“我已經差人去了都督府,過不了幾日,你便可以見到你兄長了。”裴言潯這話是對魚十鳶說的,但他更多的意思,大抵是說給李酌修聽的。
李酌修面上不顯,他語氣淡淡道:“本王還是勸殿下莫要浪費功夫了。”
裴言潯雙手環胸,目光依舊在魚十鳶身上,他一路下移,落在魚十鳶的裙襬上,隨後才看向李酌修,勾眉反問:“為何?”
李酌修負手,他並不希望裴言潯再去費力氣,與其到時事情敗露,不如他先告訴裴言潯,“她並沒有兄長。雖有弟弟,只是個八九歲的孩子。”
裴言潯雖說人有些咋呼,但能憑一己之力,廢了東吳皇室三個皇子的人,怎麼可能聽不出李酌修話裡話外的意思。
他依舊環著胸,半晌,才嗤笑一聲,“本宮早就猜到了。”言罷,揚長而去。
“他……”魚十鳶望著裴言潯離去的背影,殘陽斜斜鍍亮他半邊身子,竟然顯出了幾分落寞。
“不必管他。”李酌修重新拉過魚十鳶的手,“回家,我有東西給你。”
魚十鳶半是吃驚半是無語地看著李酌修,將面前的酒推回到李酌修跟前,“時予,我不是酒蒙子……”
李酌修輕輕一笑,魚十鳶感覺他並沒有很相信自己的話,於是又挺直腰板,鄭重地說了一遍:“我不是酒蒙子。”
“你先嚐嘗。”李酌修把酒推過去,嘴角抿著笑意。
魚十鳶半信半疑看了李酌修一眼,猶猶豫豫端起碗,碗沿捱到了嘴角,眼睛還在看著李酌修,似乎要將他的臉看出一個洞。
“快些喝吧,沒有毒。”李酌修為了證明清白,自己又從酒葫蘆裡到了些在碗裡,然後一飲而盡。
魚十鳶這才放下心,只是,一息之後,她紅著臉,將那碗酒重重擱到桌子上。
“李酌修!你!”魚十鳶被酒辣的眼角泛紅,加上惱怒,雙頰飛快染上紅霞,她氣急,怒瞪著李酌修。
“可還記得我欠下你的那壇酒?”李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