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憊,皇帝說:“既然她先做了逆天悖理之事,朕自是不能容她,可是她是一國之母啊,傳出去,朕的臉面改往哪裡放?”
李酌修不語,過了半天,他才彎腰作揖,“兒臣有一計,或許可以解除父皇困擾。”
“修兒啊,長大了。”皇帝又壓下一股力道,後撤回手,“說來聽聽。”
李酌修將自己的想法說完,皇帝摸著自己的下巴,忽然大笑,又是欣慰又是讚許,隨後,他擺了擺手,示意李酌修放手去做。他自己又去逗李序然。
李酌修拜禮而去,才走出幾步,忽然聽到皇帝蒼老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沿著耳骨,直直砸到心尖。
“修兒運籌帷幄,識人心性,又有一顆玲瓏心思秉著伶俐的口舌,便是在朝廷上,也能將一眾大臣收拾的服服帖帖罷。”
不是問句,更像是感慨。
李酌修並未回頭,他聲音如大殿外,房簷下的雨幕,只在末尾有一絲波瀾,“父皇說過,不會讓兒臣趟朝廷的渾水。”
當年將嶺南道一帶封給李酌修,也是為了避免朝廷的濃煙讓他灼燒。
嶺南道距離錦都太遠了,在哪裡,李酌修可以做一輩子逍遙王爺。
“是,朕說過。”
李酌修早已走遠,他跨出門檻時,隱約聽到皇帝的輕嘆,奈何雨水厚重,耳邊很快被水汽堵滿。
木津來撐傘,李酌修接過,長睫顫動,將語氣化成淡薄地喃喃細語,“今日這雨,怕是停不了了。”
他沿著曲廊走,隔著濃厚的雨霧,瞧見一個黑影前來,原本並沒有在意,直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