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鳶,咱們便是路過一遭,還要你破費。”
“是啊。十鳶,這一大桌子,可不便宜罷。你說你,帶咱們做生意也就罷了,還要再吃上你的,真真是難為情。”
魚十鳶抿唇一笑,“咱們這一路舟車勞頓,大家幸苦了。”
因為她曾對外說李酌修去服徭役,這次,眾人只道是她擺的宴。
再有,李酌修現在還是那千百兩懸賞上的金貴人,更是不好露面。
只是,她沒想到在這裡看到了裴言潯和呼衍佳婠。
二人也瞧見了她,呼衍佳婠正欲過來,卻被裴言潯拽了回去,只見裴言潯在呼衍佳婠耳邊低語了幾句,隨後,二人進了一同上了二樓。
莫非這兩人……魚十鳶心頭一顛,不敢細想下去。
這時有人來敬魚十鳶酒,她接過酒,剛喝下,又一杯遞來。一時應接不暇,也顧不上那兩個人了。
正是觥籌交錯時,遙遙月色皎潔醉人,皚皚蔥白鋪砌阡陌。
暗夜之下,三道身影悄然潛入客棧後院。
翻牆攀壁,三下五除二跳下去,落地無聲,只淡淡灰塵被晚風捲去。
“這邊。”李酌修壓低聲音,貼著牆根悄然無聲地移向馬圈旁。
那裡,幾輛木板車安安穩穩停在那裡。
李酌修緩步靠過去,將肩上的麻袋卸下,袋口散開,慘白月色照亮爭先恐後露頭的火蒺藜。
“時予,她們察覺不出罷?”柳青巖一邊往車下鑽,一邊不放心問道。
“不會。”李酌修搖搖頭,斂袂俯身,幾下爬到車底下,“動作快些,莫要被他人發現了。”
“嗯。”
軒轅燁和柳青巖點頭,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待三人將各自帶來的火蒺藜綁好,又起身檢查了幾番,確認繩子夠結實不會出現意外後,藉著月色飛快翻牆出去。
“時予,我已給拙荊帶信,她雖是個心細大膽之人,卻耐不住別人猜疑,還望你多去探探魚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