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屋子,空著也是空著,他住下,也還給它添幾分人氣。
再說,這又不是呼衍佳婠家,他住了,又當如何?!
柳青巖都沒有說什麼,呼衍佳婠憑什麼讓自己搬走?!
裴言潯死死把這門框,生怕呼衍佳婠將他扔出去。他絕對不是怕這個悍婦,俗話說,男不與婦敵,他只是遵循禮數。
“這人是東吳的太子?”呼衍佳婠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這種青天白日脫光了衣服趴在別人床榻上的人,能擔起儲君的職責?
她撇了撇嘴,東吳皇帝怕是老糊塗了,瞎了眼選這個廢物。
這般人……怎能與他共謀生事。
罷了,軒轅燁,就讓他自生自滅罷。呼衍佳婠想著,忽然想打退堂鼓。
“呼衍佳婠,你莫要太過分了!”裴言潯跳腳,抓過櫃上的長劍,怒目圓睜。
黑髮未束,搖曳在空中,張牙舞爪,與他主子別無二致。他這般,呼衍佳婠想起了自己養的那隻酷愛炸毛的幼貓,心中生出幾分玩味,她揚了揚下巴,“切磋一二?”
“來就來!”裴言潯一聲怒喝,看到呼衍佳婠捋著馬鞭,他又把長劍放回去,隨手抽了一枝柳條,劈面走起。
李酌修早早將魚十鳶拉到一旁,魚十鳶目不暇接瞧著你來我往的二人,有些擔憂。
“時予,你怎得不勸說一二?”她問。這二人,皆是頂峰上的心高氣硬之人。誰也不肯讓一寸,倘若李酌修能在中間橫出一條天梯,他們定然不會像眼前這般短兵相接。
李酌修眯了眯眼睛,看著正交鋒鏖戰的二人,並沒有回答魚十鳶的話,卻反問:“魚十鳶,你猜誰會贏?”
魚十鳶一臉焦急,在飛快閃動的兩道身影間穿梭幾番,有些不確定地開口:“呼衍佳婠吧……”
她雖然沒有看清那些招式,但是憑著對裴言潯為數不多的瞭解,覺得他必輸無疑。
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