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陶商所拒絕,雙方鬧的很僵,糜竺也幾次三番給劉備獻計,想要對付糜竺,如今糜竺不得已歸順陶商,被陶商猜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倒以為,他的歸降七分是真。”
陳宮卻巴不得糜竺能夠加入進來,來制衡陳登,他才好漁翁得利,利用糜陳兩家的競爭關係,來坐穩他謀主的位子。
“就算如此,你又怎麼能確信糜竺歸降是真,難道只憑那一紙書信,和一個所謂親信家奴的幾句話嗎?”陳登立刻反問道。
陳宮一笑,捋著短鬚道:“這個也簡單,那信使既然說陶商當眾打了糜竺軍棍,咱們只需從城中眼線那裡探明是真是假,自然就知道糜竺到底是真降假降。”
話說到這裡,呂布已多半傾向於了陳宮的判斷,當即吩咐下去,令城中眼線細作儘快回報。
很快,郯城中的細作發回訊息,糜竺確實因運糧失期三日,在花木蘭和廉頗的鼓動下,被陶商下令打了三十軍棍。
這一頓的軍棍打完後,糜竺被打的是皮肉開肉綻,鮮血淋漓,不光是細作,城中的千餘軍民都同時目睹。
細作的回報,更加佐證了陳宮的判斷,令呂布深信糜竺歸降之心絕對是真的。
在探明瞭糜竺被打的事實之後,呂布便又派細聯姻糜竺,督促他儘快獻上糧草,並再三的許諾會重用糜竺。
糜竺也三番兩次的派糜貴前來大營,多番表明歸降的誠心,並讓呂布耐心等待,只等自己傷勢稍愈,親自押解糧草之時,便是他獻糧歸順之日。
五日後,糜貴再次秘密的來到呂軍大營,早就等不急的呂布,當即將其召入帳中問話。
“溫侯,兩日後我家主公將親自押送三十萬斛糧草,由郯城東北小道而來,主人特命小的前來報知溫侯,請溫侯發兵劫糧,接應我主人歸順。”
呂布早等著這句話,頓時欣喜若狂之色,興奮得是拍案而起,大笑道:“本侯終於等到了這一天,陶商啊陶商,真是天要滅你,徐州註定是我呂布的,哈哈——”
狂笑之後,呂布欣然道:“你就速去轉告糜子仲,本將介時定當派精兵去劫了那批糧草,帶他前來大營,本侯將會在帳中備好美酒好肉,等著他前來喝個痛快。”
糜貴欣喜萬分,忙是拜謝了一番,便匆忙告辭。
糜貴一走,呂布當即下令,速召集心腹文武諸將前來議事。
號令傳下,不多時,張遼、郝萌,呂靈姬,陳宮、陳登等重要文武,盡皆前來。
呂布環視了一眼眾人,冷笑道:“本侯已得到糜竺的回覆,兩日後他將率三十萬斛糧草來歸,只要拿到這三十萬斛糧草,我們的糧草難題就將迎刃而解。”
眾將聽得要開戰,熱血轉眼就沸騰起來,無不摩拳擦掌,殺意獵獵而起。
呂布雖然對糜竺的歸降深信不疑,但還是沒有貿然派出兵馬,而是也派出一隊斥侯輕騎,前往糜竺所說的運糧小道偵察。
半天后,斥侯迴歸,帶回了令呂布徹底安心的情報:
郯城東北的小道上,果然發動一支運糧隊伍,正在向郯城東門行進。
呂布臉上殺機已燃,興奮的喝問道:“有多少糧車,護送兵馬有多少?”
“糧車百餘輛,兵馬有千餘。”
百餘輛車,算算應該可裝三十萬斛糧草,才千餘護糧軍兵,根本不堪一擊。
呂布嘴角微揚,手撫著下巴,眉宇間揚起絲絲冷絕的笑意。
旁邊呂靈姬興奮道:“父親,既然情報準確無誤,這真是天要滅陶商那小子,女兒要親自領一隊兵馬,去劫了那小子的糧草,以報他先前傷了女兒的仇。”
呂布臉上掠起幾分得意,欣然笑道:“很好,為父就撥你三千精兵,命你同文遠一起領兵,去給為父劫了那批糧草。”
呂布當即下達了命令,卻又知道女兒性子太急,不能獨擋一面,便又令張遼與她同行領兵。
“父帥,你就等著靈姬的好訊息吧。”呂靈姬興奮如火,得令而退。
呂布起身走到帳門處,負手而立,英武的臉上毫不掩飾著得意,“糜竺背叛,再失三十萬糧草,陶商啊陶商,縱然你詭計多端,受此雙重打擊,本侯看你還怎麼跟我鬥下去。”
……
入夜,郯城,州府內堂。
搖曳的燈火下,糜竺趴榻上,臉色蒼白,顯然還未從那天的一頓軍棍中恢復過來。
腳步聲響起,房門吱呀呀被推開,糜竺一抬頭,卻見陶商已走了進來。
見得州牧入內,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