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也是精通騎戰之人,難道你覺的,在這樣的地形裡,憑著我軍兩千騎兵,就能滅掉曹賊四千輕騎嗎?”
霍去病再又是一聲反問,依舊那麼自信,語氣就像是在給一個剛剛上戰場不久的新兵,傳授經驗一般。
霍去病的語氣讓高順很爽,說的內容,卻令高順身形一震,驀然間省悟。
陶軍的騎兵數量,要遜於曹軍,騎兵的戰鬥力,也遜於以西涼騎兵為主的曹軍騎兵。
此戰,以弱勝強的關鍵,就在於那五百重騎。
因為,曹軍以輕騎為主,軍中必沒有配備重騎兵。
重騎對輕騎,陶軍固然可以憑藉強大的衝擊力,輕易的沖垮曹軍的輕騎兵團,但輕裝的曹軍輕騎,在此平原地帶,卻可以迅速的四散而逃,如此一來,這一戰對曹軍所造成的殺傷,就將大打折扣
而曹軍發現了他們配備有重騎,瞭解了虛實,自然不會再上當,跟他們正面交鋒。
奪取了韋鄉城,便等於將自己的實力,呈現給了敵人,把殺手鐧搶先亮了出來。
“這個霍去病對騎戰如此熟悉,竟然超過了我,絕不是一個徒有古人之名的平庸之輩,主公竟然能挖掘出這樣的青年俊才,這份識人之能,當真是不可思議……”
高順心中對陶商驚歎之餘,忙是收斂了一臉的質疑,拱手道:“霍將軍說得是,若想一役重創敵騎,就必須由我們來選擇一個絕佳的戰場。”
“本將早已給曹軍選好了墳墓。”霍去病冷冷一笑,年輕的臉上,掠起冷絕自信的殺機。
……
韋鄉以西。
當霍去病的兩千騎兵,止步不前時,張繡率領的四千曹軍輕騎,卻在徹夜狂奔。
次曰,張繡終於趕到了韋鄉城,開啟了通往濮陽之路,最後一座城池。
張繡得知陶軍已在三十里外時,長鬆了一口氣,佩服自己兵行神速,搶先一步趕至了韋鄉,沒有被敵軍堵住去路。
“陶賊果然也派出了騎兵,想要阻擋我們去解濮陽之圍,區區兩千騎兵,就想擋得住我們麼,張將軍,即刻下令,全軍出擊,徹底擊滅陶賊的攔路之兵吧。”復仇心切的曹洪傲然道。
張繡卻道:“陶軍雖少,但虛實未知,也不知道敵軍領兵之將是誰,還是不要輕易出擊的好。”
“怎麼,張將軍縱橫西涼,手握四千鐵騎,難道還怕了陶商的騎兵不成?”曹洪看了張繡一眼,目光諷刺。
“當然不是,我是的意思……”
未待繡說完,曹洪已一揮手打斷,“我知道,你不就是想說知己知彼嗎,我跟陶賊交手多次,對他的虛實瞭如指掌,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陶賊麾下並沒有什麼出色的騎將,唯一精通騎兵的,就是那個高順,你不會連擊敗高順的信心也沒有吧?”
曹洪在使激將法,說的也是事實,陶商軍中雖有英布這樣武力過人之輩,但若論統帥騎兵的能力,倒確實沒什麼值得稱道的人物。
張繡眉頭暗皺,眸中掠過一絲不爽。
身為新降之將,他雖是名義上這支軍隊的統帥,但他卻知道,曹操派曹洪做他副將,目的就在於監視於他。
說到底,曹洪才應該是這支騎兵的真正統帥。
眼見曹洪執意出戰,張繡不敢抗拒,又想曹洪說的確是實話,他不相信騎兵作戰,誰能夠是他的對手。
暗暗一咬牙,張繡便冷哼一聲,傲然道:“既然如此,本將一戰便是,就叫曹將軍瞧瞧我西涼鐵騎的實力。”
張繡當即下令,派出候騎,仔細的偵察陶軍的底細。
一天的偵察,候騎傳回訊息,偷襲而至的陶軍確實只有兩千,張繡疑慮就此打消,信心更烈。
敵人只有區區兩千,而他麾下卻有四千鐵騎,其中兩千多,還是他嫡系的西涼鐵騎。
西涼鐵騎,縱橫天下,誰人能敵!
張繡再無疑慮,當即下令,全軍明日盡出,一舉掃蕩陶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