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兵馬,等著給送上門來的陶商,殺一個措手不及。
這條計策,不但能救出張繡和于禁,以及五千兵馬,還能滅陶商四千兵馬,狠狠殺一殺陶商的囂張,鼓舞己軍計程車氣。
然後,他就可以挾著得勝的餘威,退守許都,重整旗鼓再戰。
樂進的兵馬已經出動,現在曹操就等著陶商率軍來進攻他的大營。
天色已明,卻還未見陶軍的影子,曹操不免又有些不安起來。
“說不定陶商雖然中計,只是盡起兵馬前去東面堵截張繡他們,沒有敢前來進攻我們主營。”程昱看出了曹操的擔憂,便笑著寬慰道。
曹操微微點頭,程昱說的也有道理。
陶商畢竟繳獲,不敢趁機來攻大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就算只是救出張繡五千兵馬,滅了陶營西營的四千人,這也將是一場難得的勝利。
一場自他與陶商交鋒以來,首次的勝利,足以振奮人心。
曹操焦黃的臉色,重新恢復了淡定自若,輕撫著短鬚,笑看北方,坐等陶商中計。
“叔父,那張繡的嬸嬸鄒氏,侄兒已經給叔父帶到了大帳中,只等著打了勝仗後,叔父就可以盡情享受,慶賀勝利了。”侄兒曹安民湊到了曹操近前,笑眯眯的低聲道。
聽到鄒氏之名,曹操焦黃的臉上,悄然掠過一絲邪笑。
曹操最好美婦,每佔一地,都喜歡蒐集當地貌美的有夫之婦,以供自己享受。
當然,這種事曹操自己是不會動手的,都是由自己這個心愛的侄兒曹安民來“代勞”。
鄒氏乃張濟的遺孀,是張繡的嬸母,當初隨著張繡一同歸降了曹操。
曹安民早知道鄒氏貌美,想要弄來獻於曹操,只是礙於張繡在,不好動手而已。
如今張繡被圍在了陳留城中,曹安民才好大搖大擺的把鄒氏,從張家府中接出來,弄往前線送到了曹操帳中。
“張繡為孤堅守陳留,今日一戰若勝,又立下大功之件,安民啊,你這麼做,是想讓孤寒了張繡的心嗎?”曹操旋即收斂了笑意,反而責怪起了他。
曹安民忙是笑道:“叔父多慮了,叔父乃當朝司空,那張繡不過一降將而已,叔父肯收納他的嬸嬸,那是看得起他,說不定他也早想把鄒氏獻給叔父,以尋求跟叔父拉近關係,他知道後,應該高興才是。”
“嗯,言之有理,安民啊,還是你最懂為叔的心啊。”曹操嘴角又掠起邪笑,拍了拍侄兒的肩膀,大加誇讚。
曹操的腦海中,已浮現出一張絕美的容顏,已經開始遐想著,如何在得勝之後,好好的享受那鄒氏。
不知不覺中,天色已是大亮。
曹操估摸著,到了這個時候,陶商應該是不會來攻大營了,現在他只能等著樂進和張繡得勝來歸。
未多久,營外斥候來報,言是己軍歸來。
曹操大喜,遂令營門大開,迎接樂進和張繡一眾的前來。
營門開啟,一隊隊的己軍匆匆忙忙入營,曹操的表情,反而凝重起來,左右曹軍士卒,以及程昱等文武,也無不變色。
回來的這點兵馬,不過幾千餘人,旗幟破敗,形容不整,儼然是一副落荒而逃的敗軍之相。
樂進更是灰頭土臉,黯然的翻身下馬,默默走到了曹操跟前。
曹操的表情已是陰沉如鐵,未等樂進開口,便大喝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何你們會敗歸,張繡和于禁呢?”
“稟司空,陶賊識破了我們的意圖,早有準備,末將未能救出於文則他們,還被陶賊殺得損兵過半……”樂進黯然慚愧,將整個兵敗過程道了出來。
周遭聽著的曹軍文武,無不是駭然變色,個個的臉上都湧動著難以置信的表情。
一手策劃出此計的程昱,則是臉色慘白,額頭浸出一層冷汗,整個人的頭腦彷彿陷入了一片混亂,無法接受自己的計策,又一次被陶商挫敗這等殘酷的事實。
曹操臉色鐵青,眼眸之中,噴射著悲憤的怒焰。
再次被陶商這剋星,識破了自己的詭計,曹操是心痛如絞,痛到喘不過氣來。
“陶商……”曹操緊咬著切齒,反覆的念著那個令他厭惡之極的名字。
正當曹營上下,陷入震動之際,營樓上哨兵驚恐的大叫道:“陶軍殺來啦,陶軍殺過來啦!”
曹營上下,再度駭然變色。
曹操舉目遠望,但見數不清的陶軍,鋪天蓋地而來,直逼他大營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