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一路窮追陶商。
五日後,淯水南岸。
黃昏時分,斜風襲捲,天地一片蒼涼。
陶商駐馬橫刀,鷹一般的眼睛,冷冷的射向南面大道方向。
“陶”字大旗獵獵飛舞,大旗之下,卻只不過萬餘兵馬。
陶商已分出一萬兵馬,保護天子一行渡過淯水,先行退往葉縣,他自己則率一萬兵馬,擺出一副殿後之勢。
這萬餘兵馬,面對著近四萬的荊州追兵,顯得單薄了些。
遠方處,一條粗長的黑線從地平線下升起,無窮無盡的旗幟,如雲帆般,從地平線下升起。
很快,陶商就看清了那支軍隊的全貌。
一道橫亙數百丈的龐大軍陣,密密麻麻的人頭和翻飛的旗幟,如烏雲般遮天蔽日般。
最前方,一面“蔡”字的大旗,耀武揚威的飄揚。
敵陣漸近。
陶商凝目細細掃去,卻見排在軍陣最前方的是數千盾手,所舉的大盾共有三層,外蒙牛皮,中間為木,最內層還裹著一層鐵皮,很顯然,這樣堅厚的大盾,是連陶商最強大的弩車,都無法洞穿的堅盾。
佈列於大盾手之後,乃是如森林般的長戟士,每一名士卒都扛著兩丈多長的大戟,足以將衝擊而至的重騎兵貫穿。
軍陣的左右兩翼,則分佈著千餘輕騎兵,以防止輕騎衝擊側後。
當年張繡未降曹操之時,曾與劉表結為盟友,劉表從張繡的手中,得到了千餘匹涼州好巴,這才得以組建了一支千餘人的騎兵軍團。
這支輕騎軍團,想不到也被劉表派了出來。
一眼望去,荊州軍龐大的步騎軍團,幾乎如一隻全身包裹著鐵皮的鋼鐵巨獸,簡直是無懈可擊。
“劉表,看來你也是做了不少功課,知道我有弩車,還有一支兇悍的騎兵,你的這座軍陣,根本就是在針對我啊……”陶商搖頭苦笑道。
敵軍令旗搖動,停止了推進。
數百步外,蔡瑁正高坐馬上,俯視著自己的鋼鐵之陣,目光中燃燒著得意,還有復仇的怒火。
遠望前方,只見陶商只率萬餘兵馬殿後,蔡瑁笑了,笑的陰冷。
“陶賊,你以為,你區區萬餘兵馬,就能擋得住我的大陣嗎,我這座陣,管叫你們任何手段都無濟於事,今天就是我為二弟報仇雪恨之時!”
劉表盡起大軍追擊陶商,要奪回天子,卻又忌憚於陶商的鐵騎,還有威力強大的弩車。
劉表便用蒯越之計,傳授了蔡瑁這座堅不可摧的鐵陣,並令蔡瑁務必要小心謹慎,要穩步推進,不可貿然追擊。
蔡瑁雖恨陶商,卻也不敢小視陶商,謹遵了劉表的命令,只是探知陶商已退至淯水一線,麾下殿後之兵不過一萬時,才敢盡起全軍,浩浩蕩蕩推進而來。
眼見陶商以區區萬餘兵馬,就敢跟自己正面交戰,蔡瑁便猜想,陶商多半又想想用其霍去病的騎兵,來衝破自己的步兵陣。
“陶商,我知道你有一支了不得的騎兵,可惜本將這戟盾陣,是專門為剋制你的騎兵而設,你有膽就放馬一衝,本將必要你好好……”
蔡瑁越想越得意,臉上的殺意愈發濃重,眼見時候已差不多,便抬手下令,全軍準備進攻。
嗵嗵嗵!
戰鼓聲沖天而起,三萬多人的步騎鐵陣,踏著整齊的步伐,如同一道鋼鐵長城,轟然向著陶軍之陣逼近。
敵勢浩大,聲勢如潮,列陣的萬餘陶軍將士,皆微微動容。
縱是英布這等悍將,眉頭也微微一凝。
“夫君,妾身也粗通兵法,依妾身看,荊州軍的陣勢,似乎剋制了我們的騎兵優勢,我們又是背水列陣,形勢對我們有些不利啊。”身邊的呂靈姬擔憂道。
身為呂布的女兒,武力過人,又是陶商的夫人,此時的呂靈姬,同花木蘭一樣,也都兼任了陶商的親兵統領。
呂靈姬雖未明未明說,言外之意,卻是認為陶商打不過對方。
陶商笑而不語。
另一側的花木蘭,卻不以為然的一笑,“我說靈姬妹妹,你就不用為咱們夫君的擔心了,看來你還跟他未久,不瞭解他,他可是從來不打無把握之仗。”
花木蘭倒是對陶商信任萬分,替陶商回應了呂靈姬的擔心。
呂靈姬花容微微一動,便想自己的夫君,敢以一萬兵馬,硬扛敵軍三萬餘軍,想來也必是有破敵之策。
想起先前他們呂家軍,跟陶商對戰之時,也是屢屢佔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