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了劉表。”花木蘭興奮道。
陶商冷笑一聲,揮刀一指:“這還用問麼,全軍渡河,跟我重奪宛城。”
……
宛城,行宮大堂。
劉表自己秉筆疾書,筆走龍蛇,興致昂然的展示著自己的書法才華。
雖身為一方諸侯,劉表卻時刻不忘自己名士高雅的出身,當此春風得意之時,興致一起,自然寫上幾個字。
蒯越等文武部下們,則圍於書案周圍,不時的點評讚歎幾句。
“主公這字,蒼勁卻不失雋永,深得書法之妙。”蒯越一面稱讚,一面奉上杯水。
劉表放下筆來,舉杯一飲,俯視案上將成的大作,蒼老的臉上湧動著得意之色。
蒯越聚精會神的將他的大作,細細的品位過一番,又讚道:“主公的筆法意境,當真深得書法之妙,越自愧不如啊。”
“異度謬讚了,隨興之作而已。”劉表嘴上謙遜,臉上卻難抑得意之色。
蒯越見劉表高興,趁勢又道:“主公今派蔡將軍率三萬大軍去追擊陶商,看主公這興致,似乎對戰此已志在必得。”
“陶商雖奸詐,但有異度你傳授的軍陣,只要蔡瑁穩步追擊,豈有不勝之理。”劉表語氣極是自信,說話時目不轉睛的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蒯越忙是陪笑道:“主公說的是,陶賊雖然奸詐,有蔡將軍出馬,又有越所獻的軍陣,料到陶賊也無計可施,說不定這個時候,蔡將軍已經將天子救出,正在回來宛城的路上。”
劉表呵呵一笑,蒼老的臉上浮現絲絲得意,目光雖盯著案上的字畫,腦海裡卻彷彿已浮現出了,他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光耀未來。
笑聲中,劉表又提起筆來,想要趁著興致正濃,再寫幾幅字。
正笑的得意時,一名親兵匆匆而入,拱手叫道:“主公,大事不好,蔡將軍兵敗而歸啦。”
鐺啷!
手中的那支筆陡然跌落,劉表整個人僵在了那裡,駭然的表情中瞬間湧起無限的驚怖。
蒯越也愕然變色,眾人讚賞的聲音,瞬間消失,整個大堂陷入死一般的靜字之中。
時間彷彿凝固,每個人的臉都定格在驚駭的瞬間,竟有一種將要窒息的錯覺。
劉表臉上的得意和瀟灑,頃刻間灰飛湮滅,取而代之的是茫然與震驚。
“這怎麼可能!”劉表沉聲一喝,將手中筆扔下,大步流星的奔出大堂。
蒯越等部屬們,也驀然驚醒,趕緊跟了出去。
劉表一眾出府,策馬直奔北門而去。
劉表剛上了城頭,便見大道方向,成百上千的自家士卒,正灰頭土臉,正相互攙扶著向著襄陽而來。
去時之兵,有三萬之多,回來之時,卻不足一萬。
這意識著,蔡瑁不僅僅是大敗,更是一戰折損了他近兩萬的精兵。
殘酷的事實擺在面前,由不得劉表不接受。
“怎麼會這樣,我三萬精兵,遠勝於陶賊,也提醒過蔡瑁不可輕敵,為什麼還會敗的這麼慘?”
劉表的心情既是痛苦又是迷茫,眼前這事實已經超乎了他的理解能力,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陶商是怎麼奇蹟般的擊敗了自己的三萬大軍。
左右屬下蒯越等人,同樣是驚駭萬分,絞盡腦汁也想不通其中道理,統統都陷入了茫然無措中。
城門開啟,失魂落魄的敗軍黯然入城,很快,蔡瑁兵敗的訊息,便是遍傳全城,城中所餘的七千荊州軍,無不為之恐慌。
眾敗兵中,灰頭土臉的蔡瑁也黯然入城,慚愧的登上城頭,前來見劉表。
“蔡瑁,你——”
看到蔡瑁的第一時間,劉表就氣不打一處來,張口就想嚴厲斥責。
話到嘴邊,那滿腔的罵詞,卻生生給他嚥了回去。
沒辦法,誰讓眼前這人,不僅是他統治荊州的主要支持者之已,前不久他又娶了蔡瑁的妹妹,成了他的姐夫。
“唉——”咬牙半晌,劉表只能拂袖一嘆,眼神中是深深的失望。
蔡瑁也是一臉的慚愧,跪伏於地,自認指揮無方,請求劉表治罪。
這一場的大敗,劉表的損失不可謂不慘重,若論責任,身為前軍統帥的蔡瑁,的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劉表心中惱怒,知道不治蔡瑁的罪,難以服眾人,但若治罪,又有種種顧慮,下不了手。
正當劉表進退兩難時,蒯越看出了他的顧忌,忙道:“主公,勝負乃兵家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