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用手中的大刀,開始砍削佈列於營外的鹿角。
身後,李廣的神箭營,箭如雨下,將營中露頭的敵人,一個個射倒在地。
三重鹿角,轉眼就被砍破兩重,只要砍翻最後一重,陶商的大軍就可以破營而入,徹底輾平敵營。
偏營一破,陶商就可以集結全部的兵力,對壽春城發動全面攻擊。
那時,呂布僅憑三千兵馬,如何能守得住。
敵營之中,高順臉色已陰沉如鐵,眼中盡是焦慮。
他知道,兩軍兵力相距太大,就算他拼盡全力,也無法抵擋得住。
再這麼戰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稍一分析局勢,高順深吸一口氣,橫刀在手,大喝一聲:“開啟營門,弟兄們,隨我高順殺出去。”
營門轟然大開,高順一馬當先,飛奔殺出。
高順深得士卒之心,將士們對他的尊重,甚至遠遠超過了呂布,唯有他,在這個時候還能羸得士卒們的誓死追隨。
殘存的千餘呂軍士卒,抱著必死的決心,追隨著高順狂殺了出去。
正在砍伐鹿角的樊噲和陶軍將士,他們沒有想到,在這種不利的局面下,敵人守都困難,竟然還敢反殺出來。
一時間,陶軍的進攻步調被打亂,陣形被高順這麼一衝,陷入了短暫的混亂之中。
“高順,你竟然還敢反衝出來,不愧是陷陣營的統帥啊,有膽色……”
看清形勢變化的陶商,微微點頭,頗有幾分欣賞。
旋即,年輕的臉上那殺機再起。
就憑你一個高順,若讓你扭轉了乾坤,我陶商從今往後也不用再混了!
鷹目一凝,陶商戰刀狠狠一指,喝道:“英布,率騎兵給我壓上去,摧垮敵賊的最後抵擋,給我生擒高順。”
“英布去也!”早已按捺不住的英布,縱馬揮槍,狂飆而出。
一千鐵騎之士,如鋼鐵洪流般,追隨著英布,狂湧而去。
鐵騎之中,如一柄巨大的長矛,直撲敵營正門方向而去,英布縱舞著大槍,如殺神一般,直斬入了亂軍中。
血霧橫飛,殺聲大作,敵卒的人頭,漫空飛落。
英布96的武力值,已是在這淮南戰場上,僅次於呂布的存在,誰人能擋。
他率一千鐵騎加入戰場,即刻穩住了陶軍局勢,轉眼又全面壓倒殺出來的高順軍。
短暫的上風后,高順就被陶軍的鐵騎,無情的壓制下去,千餘呂軍士卒,死傷大半,又被步步逼回了營中。
英布熱血如火,如殺神般舞槍在前,狂喝道:“擋我英布路者,殺!”
暴喝聲中,英布衝殺在前,當先撞入了敵營大門中。
身後鐵騎將士,乃至於樊噲的步軍,李廣的神箭營,也放棄了砍伐鹿角,在鐵騎開戰之下,一湧而入。
營門處,高順已血染徵袍,刀下不知殺了多少陶軍士卒。
可惜,大廈將傾,又豈是他一人能夠扳回。
他大口的喘息著,目光掃向漫空血霧,只見成千上萬的將士,前赴後繼的湧入他的大營,將他的殘兵輾碎,將他的戰旗踩在腳下
視野中,英布衝鋒在前,手中大槍四面八方激射而出,槍鋒所過,無人能擋,只將斷肢與血霧留在身後。
洶洶如潮的陶軍士卒,則如脫閘的洪流,無情的灌入他的大營。
大營失陷,已成事實。
高順是悲恨之極,他知道,自己就算拼盡全力,也無法阻擋敗勢了。
“溫侯,難道你人心盡失,果然已經走到末路了麼……”
高順仰天悲嘯時,縱馬狂殺的英布,已踏著腳下的血路,直向高順殺去。
暴喝聲中,滴血的銀槍,捲起腥紅的血色尾跡,挾著狂濤之力,向著他狂擊而來。
槍鋒未至,高順便感覺到,鋪天蓋地的殺氣,狂撞而來,竟是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高順猛然回過神來,不及多想,急是舉刀相當。
哐!
一聲狂烈的金屬激鳴,重大的撞擊力,順著兵器撞入高順的身體,瞬間震得他五內欲裂,嘴角已濺也一絲血跡。
高順的武力值,不過80多點,又豈擋得住英布這狂猛一擊。
只一招,就已令他受傷不輕。
“此賊武力極高,我不是他的對手,溫侯啊溫侯,我高順已盡全力,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了……”
高順震怖於英布武力,鬥志已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