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陣,誘使強敵來攻,趁機給予敵人重大的殺傷。
先前陳平給他獻計,讓李廣的神箭營登岸,以吸引袁軍的注意力,陶商靈機一動,便想到了神箭營,結合卻月陣的戰術。
如今,事實證明,他的決策是正確的。
驚悟的樊噲,一會瞧瞧陶商,一會又望望面對的神箭營,對陶商是佩服到了心眼裡。
震天的鼓聲再度響起,對岸的八百孤軍,傲對二十倍的敵潮。
李廣傲立陣內,眼前敵軍撲近,只覺喝一聲:“放箭!”
嘣嘣嘣——
弦響之音震天而起,雨點般的利箭騰空而出,形如一道巨網,鋪天蓋地的向著撲來的敵軍,狂壓而去。
噗噗噗!
一連串的悶響聲,蓋過了淮河的滔滔水聲,撲至的箭雨將敵人釘倒一大片,鮮血飛濺,慘嚎聲大作。
三百敵卒,當場倒在了血泊中。
前隊人馬翻倒於地,既震駭了後面士卒的鬥志,更遲緩了他們的腳步,敵軍衝鋒的速度立刻變慢。
無休止的箭雨,朝著擁擠不前的敵軍,無情的轟擊而去,將一萬五千人的淮南軍,被射到血流成河,屍疊成山。
袁耀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本以為不會跟陶軍正面交鋒,所以軍中並沒有配備大量的盾牌,導致他計程車卒幾乎沒有任何防禦手段,只能憑著血肉之軀前壓,一個個都變成了陶軍的活靶子。
“怎麼會這樣,區區八百射手,就擋住了我一萬多大軍的進攻,這怎麼可能……”中軍指揮的袁耀,整張臉已經扭曲變形。
袁耀絞盡腦汁也想不通,自己的兩萬步軍,再加上三千鐵騎,為什麼會衝不破區區八百人組成的步兵陣。
衝不破也就罷了,還死傷慘重。
對方可只有八百人啊,就算個個是神射手,也不至強悍到這種地步吧。
羞辱,驚恐,茫然……種種情緒折磨的袁耀快要瘋了。
眼見計策被破,己軍不利,惱羞成怒下的袁耀,卻遲遲不肯下令撤兵。
他仍殘存著希望,巴望著自己的軍隊,能夠衝破敵陣,為他挽回顏面。
他已經沒有機會。
北岸的陶商估算著時機已到,當即下令,部署於北岸的近萬步軍將士,大舉渡河。
震天的戰鼓聲中,成百上千的竹筏,載著陶軍將士衝入淮河,向著南岸灘頭陣地衝駛而去。
一艘艘船筏相繼衝上河灘,成千的陶軍源源不斷的登岸,加入到李廣軍的隊伍,開始向混亂的敵軍展開反擊。
“太子殿下,現在不是意氣用事之時,快撤退吧,再不撤退大事就不妙啦。”楊弘激動的大叫道。
袁耀殘存的希望,終於破碎,他終於意識到,再死撐下去,就不僅僅是失利那麼簡單,一旦被陶軍全面登岸,他這兩萬大軍就有覆沒的危險。
“傳令下去,撤退,命令全軍後撤。”袁耀沙啞的大叫道。
鐺鐺鐺——
淮南軍中,金聲終於響起,被射到死傷慘重,抬不起頭的淮南軍士卒,如蒙大赦一般,慌忙抱頭回撤。
北岸處,敵軍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陶商的眼睛。
“陳酒鬼,果然如你所料,袁耀那雜碎支撐不住,要全面撤退了。”陶商冷笑道,目光瞟向陳平。
陳平灌一口酒,笑眯眯道:“算算時間,咱們的英大將軍的鐵騎,差不多也應該到了吧。”
“不是該到了,是已經到了。”陶商馬鞭一抬,遙指向對岸西面方向。
陳平和眾人舉目望去,果見對岸西面方向,塵霧遮天而起,滾滾的沙暴中,一支鐵騎之師沿河狂衝而來,從側後方向,直奔袁耀的中軍方向殺去。
陶商昂首遠望著對岸,冷笑道:“袁耀,你現在才想起開溜,已經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