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母女二人,私下議論陶商之時,陶商已回到了正堂中,案几上還留有不少公文,等著他批覆。
擊退曹操只是一個開始,陶商當然不會滿足於這點小小的勝利,在這亂世只有越變越強,否則終究會被更強者淘汰。
收稅、練兵、安民,治理一州可不僅僅是打仗那麼簡單,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主公,這是諸郡國報上來的最新糧賦徵收結果。”陳登步入大堂,將一道冊子奉上。
陶商接過來翻看了一遍,只看到了一堆人頭和數字,說實話,光從這些數字,他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來。
他便將冊子一合,問道:“這些糧賦,夠一州之用嗎?”
陳登略略一算,答道:“原先是夠用的,但此役主公大勝曹操,兵力擴充極快,短時間內就添了一萬多兵馬,這樣的話,如果明年仍按這個數字來徵糧,只怕就會有點入不敷出。”
陶商想想也是,按照十民養一兵的極限比例,如今多了一萬多張兵嘴,至少也得有十萬百姓來養。
但徐州屢遭戰亂,丁口銳減的厲害,多出一萬多兵馬,糧賦不濟也確實是正常。
“能提高糧賦額嗎?”這是陶商能想到的解決之策。
“能當然是能,只不過……”陳登頓了一頓,卻又嘆道:“只不過眼下諸郡國的糧賦已經頗重,若再加徵,只怕會激起民變,或者是逼得百姓逃亡,那時便成了竭澤而漁,得不償失了。”
“竭澤而漁確實不可。”
陶商沉默了片刻,忽然間眼前一亮,“那召集流民,實施屯田怎樣?”
陶商熟知歷史,自然知道歷史上的曹操,也曾陷入到缺糧的不利境地,就是靠著大規模實施屯田政策,方才解決了糧草不足的難題,為其東征西討,打下了堅實的物質基礎
既然曹操能屯田,我為什麼不能。
“屯田?”
陳登也眼前一亮,似是被陶商一語點醒,不禁流露出讚歎之色,“主公英明,屯田確實不失為一個解決糧草的好方法。”
陳登既然也贊成,陶商哪裡還有猶豫,欣然道:“既然如此,那就把屯田做為一項政策,儘快在各郡國推行下去,這件事就由元龍你來操辦,一定要給我辦好,辦漂亮了。”
“諾。”
陳登應下了這差事,卻又道:“只是這屯田之策雖好,實施起來卻需要些時日,登以為對於解決眼下糧草不足的難題,似乎有點遠水解不了近火。”
陶商再次沉默了下來,指尖敲擊著案几,眉頭微凝。
轉來轉去,還是轉到加徵糧草稅收上面來了,也只有這才是解決眼前困難的唯一方法。
可是,怎麼能加徵錢糧賦稅,卻又不讓百姓怨聲載倒,激起民變,又是一個難題。
思緒飛轉,沉吟許久,驀然間,陶商眼中再次閃過一絲精光。
他已響到了解決之策。
“傳令下去,準備大擺宴席,本州牧要迎娶糜家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