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還遠未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還不足以改變敵強我弱的格局,蕭何,我已為你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希望那個時候,你交給我的,是一個足可讓我跟袁紹一戰的中原吧。”
……
轉眼冬去春來,四月已過。
蕭何不愧是賢相之才,他並沒有讓陶商失望。
這之後的四個月,加上前兩個月,短短半年的時間裡,蕭何就把中原諸州,打理的井井有條,政通人和,人心安定。
上至官吏,下至百姓,皆已不再懷念曹操時代,無不傾心歸順於陶商。
至少表面上,再也聽不到反抗的聲音。
至於經濟方面,恢復起來也不是三天兩天就能實現,但截止至開春之時,蕭何已為他籌集起了近百萬斛的糧草軍資,為跟袁紹的決戰,打下了堅實的後盾。
充足的糧草在手,後方也安定了下來,陶商終於有了信心,可以跟袁紹一戰。
當陶商的實力在穩步增長之時,袁紹的實力也在增長。
半年的時間裡,袁紹身上的劍傷,漸漸已經痊癒,幽州也已人心歸附。
幽州北面的烏桓、鮮卑等胡族,在袁紹的恩威並施之下,皆已表面宣佈歸附。
就連山高皇帝遠的遼東公孫氏,也屢屢派人往鄴城進貢,以示結好。
袁紹已萬事俱備。
日是,鄴城,大將軍府。
傷已痊癒的袁紹,高坐於大堂之上,蒼老的臉上,流轉著驕傲,深陷的眶眸中,迸射著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
幽州已然收復,胡族皆表歸附,黑山賊也在屢屢打擊之下,逃往深山之中,許久不敢再出太行鬧事。
去歲又是風調雨順,他所統治的四州之地,皆喜獲大豐收,倉庫裡屯糧,何止百萬。
而今,他的劍傷也已痊癒。
內外的環境,皆已達到了最完美的狀態。
“公孫瓚已滅,河北撫定,放眼天下,誰還能阻擋我實現胸中抱負……”
遠望南面,袁紹心思澎湃,蒼老的臉上,燃燒著狂烈的信念,腦海中浮現著的,是整個天下都被他踩在腳下的宏偉藍圖。
“主公今已撫定幽州,河北四州士民皆傾心歸附,以主公之實力,天下誰人能敵,此時不揮師南下,誅滅逆賊陶商,一統天下,還更待何時。”
階下處,心腹謀士許攸早看出了袁紹的心思,第一個跳將出來,再次鼓動開戰。
許攸一出口,其餘汝潁士人,紛紛慷慨請戰。
“陶商,陶商……”
袁紹口中默唸著這個名字,眸中怒火熊熊燃起,猛一拍案,厲聲道:“陶商這逆賊,脅持天下,獨攬朝政,實乃亂臣賊子,當年若非我被公孫瓚拖住,早已發兵滅了他,如今我河北一統,傷勢已愈,此時不南下滅他,難銷我心頭之恨。”
袁紹終於下定了決心。
這個可恨的陶商,當年在青州屢敗自己的長子袁譚,單騎一會之時,又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袁紹早已深藏恨意。
而今這個小子不但竊取了中原,挾天子以令諸侯,在大義上壓過自己,還敢派人來刺殺他,讓他受了四個月的臥榻之苦,更是讓袁紹胸中的積怒,達到了頂點。
而今,萬事皆已俱備,於公於私,袁紹焉能不出兵的理由。
袁紹一怒,麾下文武,也皆跟著憤慨難當,聲言出兵討逆。
就連田豐等,原本不贊成這麼快出兵的河北士人,眼見袁紹這般決然,也不敢再反對,皆也獲多獲少的表示了支援。
這個時候,作為客卿的劉備,也站了出來,拱手道:“袁公今已全據河北,帶甲之士數十萬,猛將如雲,謀臣如雨,正當揮師南下,率勤王之師誅滅陶商逆賊,解救天子於水火,匡扶大漢社稷,名垂青史,流芳千古,就在此時。”
揮師南下,誅滅陶賊,名垂青史,流芳千古……
袁紹滿腦子裡,都澎湃著這些誘人的字眼,至於什麼“解救天子於水火”,什麼“醫扶大漢社稷”,他卻半個字都沒聽進去。
劉協那個傀儡皇帝,本來就不是他所立,他為什麼要救那小子。
就算是他所立,那又如何。
這個亂世,拳頭大才是王道,漢室氣數已盡,根本沒有再挽救的必要。
我袁紹所要做的,絕非匡扶漢室,做什麼狗屁中興之臣。
我要一統天下,滅了漢朝,一手建立起我袁家新朝。
我要做那開國之君!
恢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