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那一聲厲喝,如若天雷轟落,震動四野,震到泰山軍那班殘卒無不一震,神色中懼意頓起。
宋江則是聽到臉上青筋抽湧,眼中迸射出了無盡的驚怒之色,拳頭緊握到幾乎分崩碎。
陶商那一襲霸絕之詞,與其說是招降,倒不如說是直接宣判了他宋江的死刑。
不降,是死。
降,是生不如死。
總歸陶商是不打算放過他宋江,降與不降,最後的結果統統都是一個死字。
堂堂泰山王,被當著自己部下的面,被陶商如此羞辱式的通牒,宋江不僅是驚悚,更是憤怒。
可惜,空有一腔憤怒卻又無濟於事,他前路被堵死,後面又有成千上萬的魏軍追兵在趕來,他似乎已是死路一條。
就在宋江驚怖到手足無措之時,旁邊的大將林沖,卻被陶商那羞辱式的狂言,激怒到了羞憤萬分,自尊心深深激刺之下,滿腔的怒火,如火山噴湧而出。
“大王休要被那陶賊嚇到,他不過是單槍匹馬一人而已,今天我林沖拼上一條性命,也要為大王殺出一條血路!”
盛怒的咆哮聲,林沖縱馬而出,手舞著大槍,向著陶商殺了上去。
花榮也被激起雄心,大叫一聲:“我與林將軍聯手,為大王殺出血路!”
一聲悲壯的長嘯,花榮縱馬舞槍,也如狂瘋般殺了出去。
“今天我諸葛誕非殺了這陶賊,洗雪恥辱不可!”諸葛誕也挾裹著復仇的怒火,舞刀殺了上去。
三員泰山國大將,抱著決死之心,朝著陶商狂殺而上。
他們知道,魏帝“殘暴”,投降斷無生路,只有拼死一戰,方才有一線生機。
他們更是自信的以為,陶商太過狂妄,竟然單槍匹馬前來阻擊他們,憑著他三人聯手,也許能一舉擊殺了陶商,畢其功於一役。
陶商一死,魏軍土崩瓦解,別說是恢復泰山國,就算是縱橫天下,鯨吞天下也不在話下。
眼看著三員大將殺出,宋江吃驚的愣在了馬上,顯然是沒有料到,他的部下,他的臣子的勇氣,竟然遠勝於自己。
因為就在剛才的一瞬間,宋江心中已萌生了伏地下馬,向陶商卑微求降,極盡哀求的向陶商求繞,也許陶商會網開一面,給他一條生路。
而現在,那三將狂殺而出,等於是絕了他求降的希望,而他們決死之心,也讓宋江心中湧起了深深的羞愧。
“大王,現在決死一衝,說不定還有突圍的一線希望,還在猶豫什麼!”吳用急切的提醒道。
宋江身形陡然一震,殘存的一線希望被驚醒,臉上陡然間也燃起了悲憤的殺氣,大叫道:“投降只能是死路一條,陶賊不會放過我們的,想活命的兄弟,就隨本王殺出一條血路去!”
咆哮聲中,宋江策馬而出。
那兩千殘存的泰山卒們,在求生意念的催動之下,鼓起了最後的勇氣,歇廝底裡的大叫著,追隨著宋江,追隨著林沖那三將,狂撲了上去。
大隊人馬的前方,泰山軍第一猛將林沖,單槍匹馬衝鋒在前。
胯下的戰馬飛奔,他鼻中氣喘連連,但林沖卻感覺到周圍是無比安靜,靜他幾乎能聽一自己的心臟跳動聲。
他的腦海中已是一片空白,只留下一個念頭:
殺陶商!
心懷著這絕死的念頭,林沖一路飛奔,向著陶商狂殺而來。
陶商卻依舊如天神般威然而立,目光中透著藐絕天下的霸道,傲視著衝殺而來的林沖。
林沖的武力值確實高,高到了98點,跟他自己持平的境界界。
可惜,林沖僅僅只是武力值高而已,卻沒有暴擊天賦加身,陶商有足夠的信心可以擊敗他。
在他眼裡,林沖只不過一頭垂死掙扎的野獸罷了。
殘血西斜,血色的陽光照在金甲上,反射出了奪目的瑰麗色彩,將陶商周身都沐浴在炫麗之中。
華光之中,陶商就那麼如山屹立,如視土雞瓦狗一般,看著林沖殺至,看著那殘存的敵卒,撲湧而上。
在對敵軍的垂死掙扎,兩千魏軍鐵騎,卻如鐵壁般巍然聳立,無所畏懼的傲然對沖殺而來的困獸。
幾秒鐘後,林沖仗著馬快,如狂風般第一個殺至,那一柄大槍拖著熊熊如火的血塵尾跡,狂撞而上。
咔嚓嚓!
兵甲崩裂之聲,陡然間響起,林沖大槍螺旋刺出,狂暴的刃風巨力,瞬間將三名阻路的魏騎撕碎。
那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