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全大笑著張開嘴巴,露出了略顯發黃的兩排牙齒。
美酒灌入懷中,洪秀全喉頭滾動,痛痛快快的嚥了下去。
洪秀全飲下美酒,滿是嘴氣的嘴巴,在那名獻酒的美妃臉上狠狠親了一口,以示獎勵。
“多謝天王聖吻!”那美妃如同被賞了座金山銀山,連小小一吻,都激動欣喜到感恩戴德。
洪秀全哈哈一笑,目光重新又回到了殿上起舞的眾妃。
偏巧就在這時,一名舞姬也不知是怎麼的,腳下一個沒站穩,扭倒在地。
這一倒不要緊,洪秀全臉色立刻一沉,眼中殺機迸射。
那舞姬也意識到自己犯下了大罪,嚇到花容失色,慌忙跪倒在地上,顫聲求道:“臣妾一時失誤,還請天王恕罪,請天王饒命啊,臣妾知罪了。”
洪秀全冷哼一聲,厲聲的斥道:“好你個賤婦,竟然故意跌倒,破壞朕的雅興,褻瀆黃天大神,朕豈能饒你,來人啊,把這賤婦拖出去,杖斃!”
殺令下達,堂門外,兩名聖兵大步入內,像冰冷的機器人般,拖起那舞姬就往外去。
“天王饒命,天王饒命啊——”
舞姬的哀求聲,迴盪在大堂間,洪秀全卻無動於衷,冰冷冷的注視著她被拖走。
左右那些舞姬樂姬,以及左擁右抱的那些妃子們,一個個都嚇的臉色慘白,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生恐一不小心觸怒了洪秀全,也落得個被杖斃的慘烈下場。
“怎麼,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一個個都什麼表情,莫非認為朕處置那賤婦處置錯了嗎?”洪秀全環掃一眼堂中眾美,語氣中透著一股殘冷的殺機。
堂中的女人們嚇了一跳,趕忙強壓下恐懼,強顏推出笑容,跳舞的繼續跳舞,吹樂的繼續跳舞。
大堂裡的氣氛,很快又恢復了靡靡,但所有的女人們,表面上都堆起笑臉,一個個心下卻都戰戰兢兢,生恐出一點差池,只怕就要步剛才那們姐妹的後塵。
“天王杖斃的對,這種賤婦,不好好伺候的天王,就該殺。”
“天王為咱們天國子民日夜憂勞,她怎能不好好報答天王,實在是活該。”
“來,臣妾敬天王一杯酒,天王消消氣啊。”
“臣妾給天王撫撫胸口,莫要被那不知廉恥的賤婦氣壞了聖體。”
左右那些美妃們,一個個忙也花容陪笑,嘰嘰喳喳的阿諛奉承起洪秀全,趕緊又伺候起來。
洪秀全這才滿意,肅厲冷酷的臉上,重新浮現出了一絲得意的冷笑,張嘴將一口口喂到嘴邊的美酒灌入,哈哈大笑,又享受起了無盡的快活。
大殿之外。
司馬徽,蕭朝貴,馮雲山,韋昌輝以及於吉等太平天國的重臣們,已經在殿外候了許久,幾次三番的想要求見洪秀全,卻皆被侍衛回絕,說是天王正與眾妃賞舞,沒時間接見他們。
“天國危在旦昔,天王竟然還醉心於酒色,實在是……”南王馮雲山眉頭緊皺,心中暗歎。
除了他之外,司馬徽也是臉色陰沉,聽著殿內傳出的那靡靡樂聲,還有那女人們的鶯聲燕語,不住的微微搖頭,蒼老的眼眸中,閃爍著幾分失望。
突然間,殿門吱呀一聲開啟。
馮雲山等人精神皆是一振,以為他們的天王終於瀟灑完了,總算是要抽出點空閒時間來召見他們。
然後,那一雙雙的眼睛,卻很快就重新變回失望。
聖兵侍衛們只是拖著一名舞姬從裡邊走了出來,殿門又重新關門,而那名舞姬則早就泣不成聲,不住的哀求饒命。
侍衛們把那舞姬拖至了門外走廊走,將她摁倒在地,抄起了手臂粗細的木棒,便朝著她那柔弱的身軀拍了上去。
啪啪啪!
清脆的棒擊聲,迴盪在大殿外,那骨肉遭受重擊的沉悶聲響,聽起來就叫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舞姬痛到滿地打扮,聲嘶力竭的慘叫著,哀求著,卻無法阻止木棒無情的擊打在自己的身體上。
片刻間,那舞姬便被打到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癱倒在血泊之中,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
侍衛們卻仍不停手,一棒接一棒在繼續賣力的棒擊,一直要到活活的把她杖擊而死才算完。
殿外,眾臣們看著這血腥的一幕,皆是默不作聲。
韋昌輝和蕭朝貴二人中是看著,似乎對這場面也沒覺的血腥,反倒是習以為常,沒有半點不自在。
司馬徽的則是嘴角微微抽動,眉頭深深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