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陛下,那廝叫時遷。”常遇春答道。
時遷!
陶商眼前一亮,不由就樂了。
沒想到,這個時遷竟會在這個時候出現,要知道,這位賊神才剛剛被他召喚出來不久,楊再興這等先前召喚的武將還沒有出現,這個時遷這麼快就冒出來了,還真是有些意外。
不過陶商也習慣了系統的這種設定,召喚雖然有先後之分,但前來投奔的順序卻沒有半點軌跡可徇,完全是隨機。
“既然這個時遷前來投奔,你收留了他便是,為何要拒絕?”陶商反問道。
常遇春便正色道:“臣本來也想收留這姓時的,但臣問他以前是做什麼行當的時候,這廝竟然說自己以前竟然是做賊的,這等品行不正的人,臣豈能留他。”
原來如此。
陶商便嘆道:“天下太平之時,朕當然要首選品行正直之人,但眼下天下未平,正是用人之際,便應當唯才是用為先,朕的麾下不也有桂英這樣曾經的山匪麼,很多人做賊做匪,其實只是為形勢所迫,討一口飯吃罷了,沒那麼嚴重的。”
“陛下……陛下說的好象也有道理哦……”
常遇春若有所思,似乎有所領悟,卻又道:“不過唯才是用也得有才啊,穆將軍她武道不凡,善於統兵,又精於陣法,那才是真正的才,那個時遷不過是個賊而已,乾的都是雞鳴狗盜之事,又能有什麼才。”
“賊也有賊的本事,千萬別小瞧任何一個行當啊……”陶商拍了拍常遇春的肩膀,語氣意味深長。
常遇春陷入了沉默,思索著陶商話外玄機。
鐺鐺鐺——
正當這個時候,大帳之外,突然間響起了鳴鑼示警之時,打斷了常遇春的思緒,也令陶商神色微微一動。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常遇春跳了起來,喝問道。
帳外一名親兵匆匆而入,拱手道:“稟陛下,稟將軍,我營中一處馬料場不知為何失了火。”
馬料場起火?
常遇春吃了一驚,看過陶商一眼,趕緊大步出帳,陶商也起身跟了出去。
陶商舉目向著營東方向瞄去,果然看到有熊熊烈火燒起。
“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滅火!”常遇春急是喝斥道,神色頗為慚愧尷尬。
這也難怪,眼下陶商剛剛巡視到他的營中,就鬧出了草料場失火這一出,他這個做將軍的,自然有失職之嫌,在陶商面前當然是有幾分過意不去。
陶商倒也沒有責怪常遇春,也不說話,只站在那裡靜看常遇春處置。
常遇春也絲毫不亂,從容的組織安排士卒們趕去滅火,連自己的親兵都派了過去,所幸火勢並不大,一番忙乎之後,很快就被撲滅。
眼見火勢熄滅下去,常遇春卻才鬆了口氣,向陶商拱手慚愧道:“臣一時失察,致使草料場起火,讓陛下看了笑話,還請陛下恕罪。”
“這草料場的火,起的似乎有些蹊蹺……”陶商並沒有責備常遇春,卻是盯著那縷縷餘煙,鷹目中透出了幾分狐疑。
常遇春還沒有覺察到什麼,只是撓著後腦殼,訕訕道:“這大概就是哪個士卒不小心把火星子濺在了草料上而已,能有什麼蹊蹺,待會臣查出是誰不小心後,一定嚴辦。”
常遇春話音方落,大帳中便傳出一聲驚:“官印沒了,將軍你的官印沒啦!”
官印沒了!
常遇春神色立變,二話不說就狂奔入了大帳。
“原來是這樣……”陶商眼中卻閃過一絲明悟之色,嘴角揚起玩味的笑容,也跟了進去。
大帳,原本擺在案几角上的那枚官印,此刻果然已經不翼而飛了。
常遇春是一臉驚怒,衝著親兵們喝問道:“本將的官印方才還好好的,怎麼這麼一會功夫就不見了,上哪兒去了,難道長了翅膀自己飛了不成?”
左右親兵們也是一臉無奈。
常遇春發了一通脾氣後,也沒辦法,只得喝令親兵們在帳中翻找。
於是一眾士卒們,便是手忙腳亂的在大帳中翻找起來,恨不得把地皮都翻起三尺,半天卻不見官印的影子。
陶商卻冷笑道:“算了,不用再找了,你適才不是說跟那個時遷打賭麼,眼下你官印不見,自然是被那時遷盜去了。”
常遇春身形猛然一震,方才恍然大悟,卻又一臉的驚愕,“臣為了防備那賊來盜印,已經加強了崗哨防備,這大帳四周都是臣的人,他小賊怎麼可能潛的進來,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