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漸漸遠去的一艘艘敵艦,心中是又氣又惱,卻也只能咬牙切齒的暗罵而已。
當日他奉了陶商之命,攻破天京當日就率輕騎南下,一路直奔海防,追擊從地道逃出天京城的洪秀全。
他是晝夜狂奔,自問已經夠快的了,卻沒有想到洪秀全在求生意志的催動之下,逃的比他這西涼鐵騎還快,竟是早於自己半日就逃至了海防。
他更是沒有想到,海防港口早就聚集了趙匡胤一干打算逃離大陸之徒,事先早就準備好出海,洪秀全前腳剛逃至,後腳他們就揚帆出海。
那可是洪秀全啊,太平天國叛賊之首,若能活捉,他馬超就將奪得此次平叛戰爭的最大功勞!
可惜,這眼看著到手的功勞,這麼從眼皮子底下,從指縫間溜走,這讓馬超焉能不痛苦懊惱。
“將軍快看,海上好像是突然間殺出了另一隊船,好像跟太平賊的船打起來啦。”耳邊突然間響起眼尖士卒的叫聲。
馬超本是失望的神情,陡然間一震,急是舉目望去,果然見海面上,神奇的冒出了數十艘揚著黑帆的戰船,迅如疾風一般的撞入了敵艦隊的尾部,一時間是激戰大作。
“怎麼回事,這是從哪裡又冒出了另外一隊人馬,還跟太平賊打起來了,這倒是新鮮。”
馬超的眼中重新又湧起了希望,懷著激動好奇的心情,遠望著海上那出意外的交鋒。
黑帆船來去如風,攻勢極猛,片刻間便殺到太平賊望風而潰,在丟棄了近十幾條艘之外,奪路而逃。
正當馬超對那些黑帆船的來歷不解之時,卻驚奇的發現,那得勝的三十餘艘黑帆船,竟然朝著海防港這邊殺奔而來。
“這是什麼情況,這幫傢伙竟然還想攻海防港不成?”
馬超心中是愈加驚奇,同時警惕心也頓生,立刻下令五千鐵騎之士下馬,準備迎擊敵軍的進攻。
他沒能活捉洪秀全也就罷了,好歹還攻陷了海防港,也算多多少少的撈了點功勞,這若是連海防港也被一班來歷不明,看樣子像是海賊的傢伙給攻陷,他馬超的臉還往哪裡去,還哪有臉回去見天子。
號令傳下,五千鐵騎之士立刻下馬,於岸邊一線列陣,舉盾的舉盾,執弓的執弓,嚴陣以待。
好在馬超所率領的騎兵,乃是最強悍的西涼盾騎兵,精於各種形式的作戰,下馬步戰雖非他們的強項,卻也不弱。
馬超就不相信了,區區一幫海賊,還能攻破自己五千精銳把守的海營。
片刻之間,那三十餘艘黑帆船,已駛近了海營,卻出人意料的放慢了速度,並沒有發動衝擊。
緊接著,馬超就看到大部分的海船都泊於了海上,而其中一艘看樣子像是旗艦的敵船,竟然單獨出陣,高懸著降旗向著海營駛來。
“降旗,這幫海賊竟然掛起了降旗,還單船前來,莫非真想投降不成?”馬超臉上的好奇心愈盛。
當下他便心懷著警惕,下令弓弩手暫不放箭,容許那艘黑帆船入港,看他在搞什麼名堂。
片刻之後,那艘黑帆船在千餘支利箭的瞄準之下,從容的駛入了港口,停在了棧橋邊。
哐鐺一聲,船板放下,一名身形健碩,英氣不凡的年輕漢子,從容不迫的從船上走了下來,單槍匹馬的向著岸上走來。
而且,那年輕漢子的雙手中,還各提了一個被五花大綁之人。
馬超眼中精光閃爍,驀然間猜到了七八分,心情立刻興奮起來,一揮手下令弓弩手放下利箭。
那年輕漢子,正是那海賊頭目。
海賊頭目走到棧橋盡頭,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高聲道:“敢問領軍之將,可是傳說中的西涼錦馬超,馬孟起將軍。”
海賊頭目雖然年輕,但顯然是極有見識,從“馬”字將旗,再從魏軍以騎兵為主的規模,就判斷出了統兵之將乃是馬超。
對方都無所忌憚,馬超當然更不會有什麼好怕的,當即撥馬出陣,登上了棧橋,高聲道:“本將就是馬超,你又是何人,想幹什麼?”
砰砰!
那海賊頭目把手中所拎二人,扔在了馬超跟前,高聲道:“這二人一個是洪秀全,一個是于吉,剛剛被我活捉,我是專程把他們獻於大魏天子,以作為我和弟兄們的歸順朝廷獻禮。”
果然!
馬超的眼中陡然間掠起驚喜,卻又先不動聲色,便令左右識得洪秀全和于吉的部下,前去認人。
“回將軍,這兩個人確實是那洪賊和于吉,沒錯的!”部下激動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