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海防港西北的大道上,塵霧滾滾遮天,成百上千的大魏鐵騎,朝著港口方向狂奔而來。
那一面“馬”字將旗,耀眼如日,飛舞在前。
馬超終於率領著魏軍鐵騎,一路從龍編追來,終到了這座交趾郡最東端的港口。
可惜,他還是晚了一步。
留給馬超和他將士們的,乃是一座空空蕩蕩,人去樓空,連根毛都不剩的一座空港。
遠方的海面上,百餘艘太平天國的兵船貨船,已搶在了魏軍殺到之前,成功的駛離了海港,逃到了海上。
風塵僕僕的魏軍將士,此刻只能立在海邊,大罵逃往海上的敵人,望海興嘆了。
“陶商,你終究還是奈何不了朕,終究還是奈何不了朕啊,哈哈——”
海面上,那艘龍舟的頂層甲板之上,洪秀全高高的站立在那裡,望著岸邊的魏軍鐵騎,忍不住放聲狂笑起來。
那得意的笑聲中,有一種逃出昇天,躲過一劫的痛快。
洪秀全的狂笑之聲,迴盪在海面之上,甚至相隔了十幾條船之外的趙匡胤,都能夠隱約的聽到。
站在甲板上的趙匡胤,看著不遠處洪秀全的身影,聽著他那得意的笑聲,劍眉暗凝,眼中迸射出了深深的厭惡。
“洪秀全,就讓你再得意片刻,享受最後的帝王威嚴吧……”
趙匡胤嘴角揚起一抹諷刺冷笑,頭也不回,低聲問道:“馬縣令,你都安排好了嗎?”
馬良一拱手,冷笑道:“將軍放心吧,一切都已安排好,那龍舟上都是我的心腹,用不了多久,咱們的天王就會安然睡去,在睡夢中屍沉大海了。”
趙匡胤微微點頭,眉宇間浮現出滿意的笑容。
這就是司馬徽的給他獻上的妙計。
表面上仍奉洪秀全為主,帶著他一同退往海上,暗中卻在龍舟上全安排好自己的人,在洪秀全的食物中下藥,讓他就此沉沉睡去。
然後,那些心腹們就按照計劃,鑿破船底,讓整艘龍舟都灌入海水,最後沉入大海。
而此時此刻,洪秀全這位天王,還有于吉這位天師,卻處於沉睡之中,被反鎖在船艙之中,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將被溺死在海底。
說明白了,司馬徽的計策,就是自導自演一出沉船事故,讓所有人看起來,都以為只是一次的事故,而他們的天王也僅僅只是這次事故的受害者之一而已。
如此,天王一死,將士們也無法懷疑到趙匡胤的頭上,他就可以不用揹負上一個篡位之名,名正言順的被司馬徽等人擁立為新主了。
趙匡胤也不再說話,只負手立於船邊,目不轉睛的盯著龍舟方向,只等著看沉船的這齣好戲。
司馬徽,徐庶和馬良,也站立在他的身後,興致勃勃的等著看這齣好戲。
等著看那個令他們厭惡的舊主,如何被溺死在茫茫大海中餵魚。
“海賊突襲,有海賊突襲——”
突然間,桅杆上的哨望兵,指著東北方向,發出了驚聲尖叫。
趙匡胤一眾身形一震,陡然間從神思中醒來,急是舉目向著東北方向望去。
只見海面之上,三十餘艘揚著黑帆的戰船,如神兵天降一般,突然間出現在了東北海面之上,以極快的速度,攔腰向著己軍船隊狂襲而來。
黑帆!
海賊!
趙匡胤臉色一變,怒喝道:“這隊海賊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我們怎麼事先一點都沒有察覺,哨兵都是幹什麼吃的?”
司馬徽卻已按定了心神,目光向著遠處的海面瞟了幾眼,驀然省悟,指著遠方道:“將軍可看到了那幾座小島沒有,老朽猜想這些海賊八成是早就藏在海島的背面,就等著突襲我軍,所以我們才一直沒能發現。”
“海島的背面?”趙匡胤目光掃望數眼,驀然省悟,沉眉道:“這麼說,這隊海賊已經在那裡潛藏了很久,就等著這個時機來截擊我們?”
司馬徽微微點頭,嘆道:“恐怕正是如此,這個海賊突襲的時機抓的極好,顯然是個精通水戰之人,只是不知是哪路高人,沒想到這大海這中,竟然也臥虎藏龍。”
趙匡胤可顧不得感慨,長劍奮然拔出,大喝道:“海賊來襲,各艦掉轉船頭,準備迎敵!”
就在訊號兵準備搖動信旗,將號令傳出之時,司馬徽蒼老的眼珠子那麼一轉,卻突然間喝了一聲“且慢”。
“水鏡先生,這海戰變化極快,慢不得,稍慢半拍子,不及佈陣轉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