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英思緒飛轉,驀然間俏臉上綻放出驚悟的神彩,驚喜道:“莫非是陛下派時統領在龍編散佈謠言,離間了洪秀全和韋蕭二人,才使他們自相殘殺?”
她終於猜到了陶商的用意。
陶商笑而不語,當是預設了她的猜測。
“前番我們強攻布山,死了多少將士,費了多大的勁都沒能宰了韋蕭二賊,今陛下輕飄飄一條離間計,就輕輕鬆鬆的要了那二賊的狗命,還滅了兩萬敵軍,實在是……”
穆桂英是嘖嘖讚歎,看向陶商的眼眸中,盈滿了深深的敬意。
陶商當然也不屑於據功,一笑道:“這還要歸功於劉半仙,若非是他這條離間妙計,朕又豈能這麼輕易就讓洪賊自取長城。”
說罷,陶商猛的站起來,拂手喝道:“穆桂英聽令。”
“臣在。”穆桂英忙一拱手。
陶商殺機凜凜的鷹目射向南面,厲聲道:“傳朕旨意給諸將,叫他們即刻統領全軍拔營南下,隨朕兵圍龍編,徹底覆滅太平叛賊。”
穆桂英當即領命而退,將天京事業的訊息,將陶商進兵的聖旨傳達了下去。
一時間,三軍將士振奮,人人皆為叛賊的自相殘殺而拍手叫好,大魏將士們的戰意熱血,頓時沸騰起來。
當天,陶商盡起十萬大軍,再度起程,浩浩蕩蕩南下。
兩天後,大魏之師進抵天京城下,在陶商的指揮下,迅速的對天京城完成合圍。
時年深冬,洪秀全和他殘存的三萬大軍,就此被包圍在了天京城中。
蕭韋二王雖然被殺,兩萬太平軍雖死於天京事變之中,但洪秀全東拼西湊,好歹還是拼出了三萬兵馬。
這三萬兵馬,乃是洪秀全的嫡系聖衛軍,多為太平道的老教徒,個個都是洪秀全的狂熱死忠,戰鬥力遠勝於一般的太平軍,故人數雖少,但戰力卻極強。
而李秀成的統兵能力,雖不及楊秀清和石達開,但實際上卻要勝於韋昌輝和蕭朝貴二王。
在此無將可用的情況下,洪秀全也不得不給予了李秀成極大的信任,把大部分的兵權都下放給了他。
李秀成遂是憑著自己的能力,在短時間內儘可能的減弱天京事變後,軍隊所產生的不利影響,重新完成了新的城防部署。
由於李秀成的努力,三萬太平軍的狂熱頑強,再加上天京城超乎一般城池的堅固,使得李秀成頑強的頂住了魏軍圍城最初一個月,一輪比一輪猛烈的攻勢。
在那一個月的攻勢裡,陶商動用了五臺龍怒級破城錘,近一千門天雷炮,強弓硬弩無數,共計向天京城發射了數十萬枚石彈,以及不計其數的箭矢。
在此強大的攻擊之下,放眼望去,整個天京的環城城池,被轟到削地三尺,表面建築幾乎被夷為平地,滿目瘡痍,慘不忍睹。
就是在這等攻擊下,李秀成竟然奇蹟般的守住了!
陶商不得不承認,李秀成確實不愧是太平天國後期第一名將,著實是有兩把刷子,讓人刮目相看。
強攻不下的情況下,陶商不得不用劉基之計,決定放棄徒損士卒的消耗戰,改為長期圍困戰。
因為陶商在圍城後不久,時遷就刺探出了洪秀全一個致命的軟肋:
缺糧。
事實上,自從洪秀全在臨湘兵敗,撤回交州之後,就一直被缺糧的難度而困擾。
因為失去了以戰養戰的機會,洪秀全無法透過搶掠來滿足糧草供應,就只能轉向從交州本土來徵糧。
但先前太平軍的破壞性政策,使得交州的經濟遭受到了極大的破壞,哪怕是在馮雲山的不懈努力下,也僅令恢復了原先不到十分之一的經濟水平。
先前洪秀全還能透過番禺港的海外貿易,從南洋海外補充一部分糧草,但隨著番禺失守,這唯一的補充也被截斷。
後來又隨著魏軍一路西進,洪秀全損失了半數以上的地盤,在國土驟減的情況下,糧草的供應環境就更加惡劣。
而洪秀全本人又是一個奢華的主,在前線戰事不利的情況下,仍不忘擴建天王府,不忘繼續充盈他的後宮數量,光是這些就消耗了太平天國幾乎三分之一的錢糧。
故當魏軍殺到天京城下時,天京城的庫府中的存糧,其實已少的可憐,最多也就能支撐他的大軍吃不到三個月。
既是如此,陶商便決定拿出足夠的耐心,對天京城圍而不攻,把洪秀全和他的殘兵活活困死在城中,困到他糧草殆盡,不戰而敗。
儘管青州的局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