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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八章 死要面子

的南王馮雲山,還有水鏡先生司馬徽,終於是匆匆忙忙的趕到了大殿。

一見面,馮雲山連君臣之禮都不行,就衝著洪秀全質問道:“天王,你瘋了嗎,在這種敵人大軍壓境的情況下,為何挑動西王和北王自相殘殺,毀我天國棟樑!”

洪秀全臉色立時一沉,喝道:“南王,注意你的言辭,你竟敢這樣跟朕說話,難道你也跟那兩個逆賊一樣,想要造反叛變不成?”

馮雲山一震,才意識到自己言語有失,只得拱手道:“臣只是一時情急才言語冒犯,還請天王恕罪,臣是實在不明白,在這個大敵當前的時候,天王為何要自毀長城,白白斷送了西北二王,還有兩萬將士的性命啊?”

“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南王啊,你真是讓朕失望。”洪秀全拂袖轉身,賴的去跟他解釋。

于吉便上前嘆道:“南王啊,這件事你可是錯怪了天王,若非蕭朝貴和韋昌輝暗中勾結陶妖,意圖謀反,不到萬不得已之下,天王也不會出此下策啊。”

謀反?

馮雲山先是一怔,立刻反問道:“憑什麼就認定西北二王會謀反?”

于吉便捋著鬍鬚,不緊不慢道:“布山城失陷那麼快,已經是十分可疑,而近日京中又傳言四起,說是蕭韋二人屢屢召見心腹,準備暗中發動兵變,且那陶妖也止步於六十里外停止進軍,種種證據難道還不足以證明,蕭韋二賊意圖謀反嗎?”

“這……這些也能算是證據?”馮山雲一臉驚訝。

“難道不算嗎,簡直是鐵證如山!”于吉卻堅通道。

馮雲山是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反駁。

這時候,一直沉默的司馬徽,在徐庶的攙扶下步上前來,乾咳幾聲,問道:“天師,老朽有一事不明,既然天師篤定那二王暗降了陶賊,可當初那二王兵敗而歸之時,明明有希望趁亂攻下天王府,卻為何什麼也沒做,還冒著被殺的風險,親自前來向天王請罪?”

一席輕描淡寫的反問,瞬間把于吉給問住,問到啞口無言。

“唉——”司馬徽苦嘆一聲,“只怕京中的那些傳聞,都是陶賊故意散佈,陳兵不前也是一樣,我們中了他的離間計了。”

離間計!

背身而立的洪秀全,身形驀然一震,眼中迸射出無盡的驚色,彷彿一瞬間恍然驚醒一般。

他是被司馬徽一語點醒,意識到自己中了陶商的奸計。

“該死,陶賊竟如此卑鄙,朕竟然中了他的奸計,白白自損了兩萬兵馬,該死啊,都是于吉這個糊塗蟲,給朕亂出餿主意,可恨,這個蠢材……”

洪秀全是懊惱無比,暗暗咬牙,拳頭緊握,眼眶中迸射著深深的悔意。

他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就感覺自己被陶商,像是戲耍小丑般羞辱,心中是怒火滾滾,幾乎有吐血的衝動。

最終,他還是深吸幾口氣,強行壓制平伏下了懊惱羞憤的怒火。

咬牙半晌,洪秀全深吸幾口氣,緩緩轉過身來,冷冷道:“蕭韋二人是真叛國也好,還是陶賊的離間計也罷,越是在這個關鍵時候,就越不能出任何差池,朕要為天國大局著想,自然是寧信其有,不信其無,你們明白嗎。”

洪秀全當然不能承認自己的判斷失誤,為了自己的聖主的聲望,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給自己找臺階下。

話說到這份上,司馬徽也是無可奈何,只好閉上了嘴巴。

馮雲山是連連嘆息,也不敢太過責問洪秀全,只得苦著臉道:“我軍本來就兵少,眼下又損失了兩萬兵馬,可該如何抵擋魏軍的進攻?”

洪秀全臉上卻全都是自信,一拍李秀成,語重心長道:“忠王,天國的生死存亡,朕就全交給你了。”

李秀成立刻一正色,拱手慨道:“天王放心,臣必盡臣所能,守禦京師,有臣在,臣絕不會讓一名魏妖踏上我天京城頭半步!”

“好好好,有忠王這番話,朕就放心了,朕就等你看你的精彩表演,怎麼讓陶妖折戟城下吧,哈哈——”

金殿之中,響起了得意的冷笑聲。

……

天京東北,六十里外。

皇帳,陶商閒坐於上,坐品著小酒,一派閒然之勢。

正喝著小酒時,穆桂英卻行色匆匆的步入了皇帳,看起來便是一臉的心事,拱手欲言,卻欲言又止。

“桂英跟朕之間,有什麼好顧忌的,有話直說吧。”陶商放下酒杯,淡淡笑看著她。

穆桂英輕吸一口氣,方才拱手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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