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真定城依舊是堅如磐石。
田單遺留下的超強城防,幫著侯景把真定守成固若金湯,即使是陶商用盡了一切手段都無濟於事。
而劉基等一眾文臣武將們,絞盡了腦汁,也苦無破城之計。
是日黃昏,皇帳。
大帳中,眾臣們是緊皺著眉頭,陶商是劍眉深凝,苦想著破城之計。
這時,一名錦衣衛匆匆入帳,將一道帛書情報,奉於了張儀。
張儀看過幾眼,臉色一變,忙拱手道:“稟陛下,錦衣北衛細作急報,大耳賊留一萬騎兵襲擾我三萬水軍,自己在薊城只逗留了一日,便率六萬大軍離城南下,向真定方向奔襲而來,最多五天後就能抵達真定。”
陶商眉頭一凝,臉上掠起一絲忌憚。
帳中眾臣們,一時間議論紛起,皆對劉備回軍之快,感到有些吃驚。
“不得不說,大耳賊的這個處置方法確實是最合理的,我三萬水軍戰力有限,留下一萬騎兵足以應付。”陳平感嘆道。
徐晃沉聲道:“我們用盡了所有手段,都無法攻下真定城,倘若耗到劉備回師時還攻不下來的話,形勢對我們來說就相當不利了。”
韓信也點著頭道:“南面傳來訊息,洪秀全奪下交州之後,已經糾集太平叛眾向著交州北部集結,大有進攻荊州之勢,倘若給他打進了荊州,江南必將人心震動,到時候我們被南北夾擊,形勢就不太妙了。”
“也就是說,我們必須在五天之內,攻下真定城!”陶商巴掌狠狠敲擊在案几上,斬釘截鐵道。
大帳中,眾人立時卻又沉默下來,誰都不吱聲了。
大傢伙誰不想在五天之內攻下真定,但這又貪何容易,要知道,連龍怒這種攻城神器,現在都已經無用武之地了,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手段能攻下真定。
而且,還是在五天之內。
“陛下啊,不是我說句喪氣話,就現在這情況,別說是五天,就算是五十天,我看也別想攻下真定啊。”尉遲恭嚷嚷道。
左右眾臣們皆微微點頭,尉遲恭代他們說出了心理話。
“是啊,想要五天之內攻下真定,確實不是件容易事啊,該怎麼攻呢……”陶商喃喃嘆息,指尖敲擊著額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就在這個時候,大帳之外,忽然間響起了陣陣哭泣聲,而且是女人的哭聲。
陶商的思緒被打亂,心情有些不悅,便叫人出去瞧瞧,是什麼女人在外面喧譁哭泣,擾亂了軍議。
秦瓊匆忙出帳去看個究竟,片刻後又回來,拱手道:“稟陛下,是田將軍的家眷到了,因為無法給田將軍收屍,所以在外哭泣。”
一提到田單,大帳中,包括陶商在內,君臣們皆是為之動容。
眾人的腦海中,不由浮現起了當日初來真定,田單的首級被懸掛在城門上那慘烈一幕。
儘管陶商強忍下了屈辱,派出使臣向劉備交涉,試圖要回田單的屍首,好為這個忠臣下葬,卻被劉備一口拒絕。
劉備冷酷的聲稱,陶商乃奸賊,任何追隨他的人,也皆是奸賊走狗,都不配被安葬,所以他劉備寧可把田單的屍首喂野狗,也絕不會交還給陶商安葬。
田單屍骨無存,沒辦法安葬,他的家人前來前線尋求屍骨,倒也在情理之中。
“走吧,朕去看看田將軍的家眷吧。”陶商輕嘆一聲,起身走了出去。
順著哭聲一路往營北方向,陶商在營門邊上,看到了幾個相攜而泣的婦人,有年長的,也有年輕的,彼此相依的跪在地上,正向著真定南門方向遙望哭泣。
左右士卒們見到陶商到來,紛紛見禮。
那幾名女眷們聽到天子來了,無不受寵若驚,紛紛是掩住了淚容,起身過來參見。
“臣妾田單遺孀劉氏,拜見陛下。”那名身著素衣的中年婦人,含著淚容拜了下去。
陶商不等她跪下,忙是一擺手,“劉夫人快快免禮。”
劉氏便在旁邊那名同樣含著淚容,頗有幾分姿色的妙齡青衣少女的攙扶之下,吃力的站了起來。
陶商當下便安慰了她一番,讚許田單是國之英雄,自己在此發誓,一定會為田單報仇雪恨,安慰她節哀傷之事。
一番安撫後,劉氏方才欣慰了不少,臉上淚容漸漸收斂,湧起幾分為自己夫君引以為傲。
“啊啊……啊啊……”這時,那名青衣少女,卻忽然咿咿呀呀起來,一邊還向著劉氏用手指比劃著什麼。
陶商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