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你想給田單報仇,想要殺本將,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這個本事嗎?”
侯景言語神情中是極盡不屑,顯然他認為眼前這常遇春,不過是個官職卑微的小角色而已,卻妄圖貪功,想要挑戰自己,真是不知幾斤幾兩,自尋死路。
常遇春卻槍鋒指向侯景,傲然道:“我常遇春雖然實力微弱,今天我拼上這條性命,也要拿下你這叛賊,看槍!”
先發制人!
常遇春是毫無忌憚,身形騰縱而起,手中虎頭槍如一道流光,撕破風聲,挾裹著尖厲的爆鳴聲,朝著侯景就當空刺去。
槍鋒未至,那狂如海潮般的刃風勁力,便如一座無形的巨山般,先壓而至。
“這刃風!這小子武道竟然不弱!”
侯景神色一變,方知這常遇春深藏不露,不可小視,手中戰刀急是高舉而起,向上蕩架而去。
吭!
金槍轟刺而至,挾著雷霆之力,撞壓在了侯景刀柄之下。
那狂烈無力的槍勁,再輔於常遇春下墜之勢,力量大到驚人,幾有開山之勢。
撞擊瞬間,侯景就驀覺天崩地裂般的巨力,如崩決的天河之水般,洶湧的灌入了他的身體之中,直攪到他氣血為之一蕩。
他那握刀的雙臂,竟被巨力轟壓之下,生生被壓彎了寸許。
“這小子的武道,竟然在我之上,這怎麼可能!?”氣息翻湧的侯景,神色駭然驚變,先前的不屑一掃而空。
想他侯景的武力值,已達到95之高,放眼天下那也是絕頂強者,為數不多的存在,他自以為憑著自己的絕頂武道,只消一招之間,就可以如掐死一隻螞蟻般,輾碎了這姓常的小子。
他卻萬沒有料到,這個他連名字都不記得的無名上卒,武力值竟然強到了97點之高,竟在自己之上。
侯景的背上,不由掠過一絲徹骨的寒意。
他心中驚駭時,常遇春金槍一掃,第二式,第三式,已如狂風暴雨一般,化成漫空金光襲至。
侯景不及多想,急吸一口氣壓制住震動的心緒,手中戰刀舞出層層鐵幕,盡起平生之力相迎。
這一座小小的庭院之中,兩員當世絕頂武將,戰成了一團。
但見金光萬丈,如流金電雨般,四面狂擊,刀鋒層層疊疊,綿綿不絕。
狂勁的撞擊衝擊波,挾著那道道火星,不斷的爆炸開來,轉眼間便將庭院的地面撕裂,將四周的房舍破壞到面目全非的地步。
侯景在初始的震驚之後,平伏下心情來,從容出刀,終於是扳回了劣勢,勉強跟常遇春戰成了不分勝負。
常遇春的武道,雖然說是高出了侯景2個點,但也僅僅只是2個點,並沒有達到境界上的差距,自然無法在短時間內取勝,想要分出勝負,非在數百招之後才有可能。
五十招,一百招,一百五十招……
不覺中,兩人交手已過一百五十招,隨著激戰的繼續,那2點的差距終於是開始體現了出來,侯景漸漸現出不支的態勢。
不光是武力上落入下風,精神上,侯景也是越戰越焦急。
常遇春是無所顧慮,反正已決心迴歸魏國,又抱著給田單復仇之心,自然是心無旁騖,全力出招拼殺,哪怕拖到魏軍殺至也無所謂。
侯景卻拖不起,他躲在這裡本就是想扮成百姓,免於被魏軍發現,倘若再拖一時片刻,魏軍殺到了這一帶,必會被這場激戰所驚動,到時候大軍圍殺而來,自己行蹤暴露,就算不被常遇春拿下,也難逃出魏國的重圍。
兩百招!
兩百招走過,侯景氣是氣喘漸急,體力招式皆已不知,焦慮的目光不時的向著門口瞟去,顯然是在想著怎麼能偷得空隙,擺脫了常遇春,從門口逃走。
常遇春卻是越戰越勇,手中槍式愈加凌厲,一道道金色流光,將門口一線封到密不透風,不給侯景半點開溜的機會。
兩百四十招!
又是一槍走過,常遇春靈機一動,突然間槍勢放慢,故意露出了一線破綻。
“小子,終於我抓到機會了……”侯景心中大喜,戰刀盪開金槍,腳步錯動,向著門口就縱身想逃。
卻不料,常遇春那被盪開的金槍,力道方位都算的極為精準,一個借力打力,槍鋒正好朝著侯景的後背刺去。
待到侯景驚覺,想到迴避之時為時已晚,後腰上硬生生的就被金槍刺中。
“啊——”侯景一聲痛叫,身形便失去了控制,向著栽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