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地的魏軍之時,無不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侯景策馬飛奔,直上南門,登上殘存的城樓舉目向外一掃,不由也是臉色一變。
他看到了十幾萬魏軍,聲勢浩大的列陣於城外,大舉全面攻城之勢。
緊接著,侯景又發現,魏軍雖然傾巢而出,擺出了攻城之勢,但陣前卻沒有擺放天雷炮,破城錘等重型攻城武器,魏軍陣中,甚至是連雲梯等爬城器械,都沒有攜帶。
魏軍這架勢,好似將他的城牆視若無物,打算直接越過城牆,攻入城中一樣。
“沒有天雷炮也就罷了,連雲梯都不帶,陶商,你在想什麼呢?”望著魏軍這陣勢,侯景猙獰的臉上,湧起了深深的狐疑。
侯景的狐疑,緊接著就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他忽然看到,魏軍派出了一隊兵馬到城下,既沒有來傳話,也沒有來攻城,而是在城門前擺出了一個香案,還架起了靈牌。
“魏軍是在搞什麼,怎麼突然間擺了香案?”
“看樣子好像是祭臺吧,應該是要祭拜誰的。”
“這也太離譜了吧,魏軍竟然要在攻城前祭拜死人,他們瘋了嗎?”
沿城一線上,很快呼起了己軍此起彼伏的議論之聲,看到這一幕的漢軍們,無不陷入了驚奇茫然之中。
士卒們的疑問,同樣也是侯景心中的疑問,他越發有些搞不懂,那位他曾經效忠過的大魏之皇,他到底這是在搞什麼鬼。
緊接著,侯景就看到,一隊女兵護著兩名婦人,來到了那祭幾前。
那兩名婦人點起了香,燒起了紙,對著案几上的靈牌哭了起來,她們竟然真的在軍前祭拜起了死人。
而且,侯景隱隱約約聽到,那兩名婦人口中,竟是在祭告田單在天之靈。
這頓時是觸動了侯景的忌諱,頓時臉色一沉,怒罵道:“好你個陶商啊,竟然在陣前祭起了田單那廝,你是在故意羞辱老子麼!”
侯景大罵時,從身邊弓手奪下一柄弓,彎弓就想射殺那兩名婦人。
一箭射出,箭鋒落在了祭臺前十五步的地方,侯景這才發現,對方的祭拜地點選的恰到好處,正好在他的弓弩射程之外。
“孃的!”侯景罵了一聲,把弓扔還給了那士卒。
他只能幹看著那兩名婦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祭拜起了田單,彷彿在當著所有人的面,打他的臉,提醒漢軍士卒們不要忘了,他們的主將是一名叛賊。
左右那些漢軍士卒們,果然開始偷偷的瞄向了侯景,眼神中多多少都透露著幾分暗自的鄙視。
侯景對此是無可奈何,只能強壓住胸中的怒火,不屑的冷哼道:“陶商,你是黔驢技窮了麼,竟想出了這等荒唐的手段來,你以為你弄兩個婦人來,神神叨叨的祭一下田單那廢物,就能擾亂了我的軍心了麼,笑話!有我侯景在此,你就算是三十萬大軍同時進攻,也休想踏上真定城半步,老子我就好好站在這裡,你能奈我何,哈哈——”
侯景狂妄的笑聲,響起在了城頭。
城前,祭臺。
酒已酒下,香已點起,紙錢也已燒過,祭拜之禮基本也都行過。
孟姜女想起了陶商之前的叮囑,便雙手合什麼,淚容漣漣,心中默默的祈求道:“表兄啊,你若是在天有知,就顯顯靈,幫天子把真定城攻破吧,好讓天子殺了那侯景,為你報仇雪恨!”
默默祈禱時,孟姜女深深的叩首在了地上。
幾百步外,陶商的腦海中,即刻響起了系統精靈的提示音:“嘀……系統掃描,物件孟姜女已經向真定城輸入崩塌意念,請宿主輸出四百殘暴點,正式發動淚崩天賦。”
終於要到這一刻了。
陶商心情立刻亢奮起來,深吸了一口氣,毫不猶豫的下令道:“把所有仁愛點轉化為殘暴點,四百殘暴點拿去吧。”
“嘀……仁愛點轉化完,宿主現有408殘暴點,扣除400殘暴點,宿主還剩8殘暴點,淚崩天賦發動。”
陶商抬起頭來,神經緊繃到了極點,瞪大眼望死死盯向了真定南門,那一線巍巍屹立,如鋼鐵長城般無法撼動的城牆,英武的臉上,燃起了猙獰冰寒的冷笑。
“侯景,顫抖吧!”
(五更到,呆會還有一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