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一線,退還至了大營內。
洪秀全也收拾鬥陣敗兵還營,卻又撥馬轉身,立於營門口,遙望著遠方的魏營。
凝望許久,洪秀全眼中燃起了陰冷的殺機,冷哼道:“陶妖,就讓你先得意一會,今天晚上,就是你的死期。”
……
魏營。
得勝的穆桂英,帶著不到兩千餘破陣將士,在眾將士們的歡呼喝彩聲中,歸往了大營。
穆桂英翻身下馬,單膝跪於陶商跟前,拱手道:“臣穆桂英幸不辱命,今已破了叛軍天門一百零八陣,特向陛下覆命。”
“桂英,乾的漂亮,不愧是朕的第一破陣大將。”陶商忙是一躍下馬,笑呵呵的伸手想要攙扶於她。
只是,就在陶商的手,剛剛要觸碰到穆桂英的胳膊之時,卻驀然想起了穆桂英的忌憚,不由就停了下來,手懸在半空,一時遲疑在,想著要不要繼續。
穆桂英抬起頭時,看到陶商那離自己咫尺近的手,頓時明白了陶商想要幹什麼,臉畔不由就泛起了一絲紅暈。
然後,讓陶商深感意外的事就發生了。
穆桂英先是抿嘴微微一笑,接著竟是抬起雪臂兒,將自己的那隻雪白素手,主動的放在自己的掌心中。
陶商是大感驚訝,握著那酥滑嫩白的手,一時竟是有些發呆。
“陛下還打算讓臣跪到何時呢……”穆桂英卻笑望著陶商,嘴裡發出了一聲柔聲抱怨。
陶商猛然清理,這才意識到,穆桂英這是主動把手放在自己的掌中,好方便自己將她扶起。
她的這個動作,自然是預示著她在克服恐男症的路上,又邁進了一大步,不然怎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主動的把手放入陶商的掌中呢。
陶商心中是一陣驚喜,忙是將穆桂英的手緊緊握起,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口中奇道:“桂英,沒想到你……”
話未出口之時,穆桂英臉畔暈色更濃,眸中掠過一絲尷尬,生恐他當著眾人的面,說出自己有“恐男症”的秘密,趕緊抬起另一隻手,指食豎在自己櫻口前,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陶商立時會意,話到嘴邊嚥了回去,只是笑而不語,溫柔的目光,就那麼笑望著眼前這巾幗佳人。
穆桂英欣慰於陶商竟能體察她的心意,沒有當眾說出自己的秘密來,內心中也深深為他這份體貼和默契而感到欣慰,便也回以溫柔的目光,同樣笑望著陶商。
一時間,他二人倒把四周的千軍萬馬都渾然無視,就那麼手牽著手,在眾目睽睽的注視下,彼此笑望著對方。
左右那些將士們,瞧著天子跟穆大將軍這曖昧不清的架勢,一個個都瞪大眼睛,好奇不已,卻又不敢吭聲打擾。
“陛下,穆將軍,你們這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連眼皮都不眨一下,眼睛不累嗎?”尉遲恭不知從哪裡竄了出來,站在兩人中間,冷不丁的冒了這麼一句。
對望頓時被打斷,穆桂英從失神中清醒,臉畔暈色更濃,趕緊將頭偏了開去,卻正撞上了尉遲恭那充滿好奇的目光。
穆桂英頓時便神情不自在起來,瞪了尉遲恭一眼,斥道:“黑炭頭,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哪裡跟陛下對望了。”
“怎麼就沒有,大傢伙都看到了,你當我們都是瞎子麼,還有啊……”尉遲恭又指了指他二人的手,“你跟陛下不光對望,還彼此牽手,牽了好一陣子都不撒手呢。”
穆桂英低頭一望,這才看到,自己的手竟仍被天子緊緊的牽在手中,就當著三軍將士,這麼多人的面!
剎那間,穆桂英只覺心跳加速,身體躁熱無比,連耳根子都燒到滾燙,趕緊猛一抽手,把自己的手兒從陶商的掌中給拔了出來。
然後,她便紅著臉朝陶商一拱手,歉然道:“陛下,臣身上沾了不少血,臣想先去清理一下,臣先告退了。”
陶商倒是從容不迫的緊,一臉的雲淡風輕,想起她還有潔癖這個毛病,便大度的揮了揮手,示意她隨意。
穆桂英鬆了一口氣,趕緊紅著一張臉,推開圍觀的眾將士們,匆匆忙忙的逃離了現場。
左右那些文臣武將們,看到他二人這曖昧一幕,皆是看出了端倪,便都暗自竊笑。
陶商轉過身時,正巧見劉基正輕捋長鬚,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笑的別有意味。
“劉半仙,你笑什麼呢?”陶商是明知故問,表情一本正經。
劉基忙是乾咳幾聲,訕訕道;“沒……沒笑什麼,這不是穆將軍破陣成……成功,臣高興才笑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