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間,二人交手已過百餘式。
陶商跟石達開的武力值,雖然都是當世絕頂,在一個境界層面,但一個97,一個93,到底還是相差了有4點之多。
交手前百餘招,兩人是不分勝負,但百招走過之後,那4點的差距就開始漸漸顯現出來。
無論是招式力,力道上,還是體力上,石達開漸漸皆是落入了下風,敗勢漸露。
招式上失利也就罷了,石達開在精神上,也被逼入了困頓焦慮的境地。
放眼望去,整個魏營以南,此刻已被殺了個血流成河,男男女女的太平天國聖兵,被輾殺者達六七萬之眾。
而潰散下來的十幾萬太平軍主力,除了死傷之外,竟有半數兵力,皆被魏軍的鐵騎軍團截擊,無法突圍而去。
在魏軍騎兵的輾壓,步兵的圍殺之下,被圍的近五萬太平軍,正被一塊塊的分割包圍,直至各個擊破,圍殺殆盡。
看著己軍將士,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嚎叫聲不絕於耳,石達開是心如刀絞,一股絕望的情緒,無法壓制的就襲上了心頭。
“難道,我天國當真是氣運不濟,註定要被撲滅成?”石達開的腦海中,一個絕望的聲音,不斷的迴響著。
武鬥講究的不僅是武力的高下,更講究的是精神意志的強弱,石達開鬥志漸漸消彌,反應在武力上,便是招式越來越散亂,氣力越發不濟。
一百七十餘招走過,石達開已被陶商壓制到氣喘粗重,招式凌亂,破綻頻現的地步。
石達開知道,自己實力終究不濟,再鬥下去,不但沒有希望斬殺陶商,還要死在陶商的刀下。
“我石達開絕不能死,我堂堂七尺男兒,天下未平,大業未成,豈能就這麼屈辱的戰死在這裡,我絕不能死!”
絕望中的石達開,內心中突然湧起了一股強烈的求生信念,陡然間狂攻數招,勉強架除陶商的刀鋒,撥馬掉頭就望著南面逃去。
石達開想逃!
陶商豈容他二次走脫,縱馬舞刀,窮追於後。
眼下敵軍並未被全面圍住,石達開雖然不是陶商的對手,但憑著93的武力值,前面的那些魏軍小卒想要擋住他也是休想,被他刀鋒過去,殺開一條血路,眼看著就要逃將出去。
“叛賊,你尉遲爺爺在此,你往哪裡逃!”
半空中驀然響起一聲驚雷般的暴喝,卻見尉遲恭不知從哪裡殺了出來,如黑色的旋風一般射向了石達開,手中大鐵鞭掀起狂風暴雨般的狂力,洶湧如海潮般轟向了石達開。
奔逃中的石達開,萬沒有想到,半路中又會殺出一員魏軍大將,氣勢滔天,武道強悍竟似要勝於自己。
當他尋音回頭時,尉遲恭已如黑色旋風一般撞至,大鐵雙鞭狂砸而下,封住了他有閃避的路線,叫他避無所避。
石達開別無選擇之下,只能一咬牙,倉促之間舉刀相迎。
刀未舉起,氣力尚未提起之時,尉遲恭的雙鞭便已狂轟而下。
吭!
一聲震天的金屬鳴之響起在耳邊,幾乎將石達開的耳膜刺破,更令他瞬間感到無窮無盡的大力,順著兵器就灌入了他的雙臂。
那一瞬間,尉遲恭的氣力未及提足,刀柄沒有握穩,在這狂力震擊之下,他虎口劇麻,戰刀竟然拿捏不住,脫手而飛!
石達開的兵器,竟然被震飛!
“魏**中,竟然這麼多的強者……”石達開震驚到了極點,雙睛驚駭的鬥睜,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兵器,從手中脫手飛落出去。
下一秒鐘,尉遲恭左手也斜掄而過,鐵鞭直掃石達開的頭顱。
此刻石達開兵器已失,無從抵擋,這要是被一鐵鞭掄中了腦瓜,非當場爆裂不可。
情急之下,石達開只有本能的急將身體前傾,向著馬背上伏了下去,試圖躲避。
那大鐵鞭在分毫之間,貼在石達開的後背掃了過去,只差那分丁點,就險些要砸中他的腦袋。
饒是如此,石達開腦袋雖然避過,那鞭上所挾裹的刃風卻是餘力未消,徑直將他的頭盔給掀翻了出去。
頭盔落地,石達開瞬間是披頭散髮,狼狽之極,卻也顧不得許多,繼續撥馬向前狂逃則去。
“叛賊,給爺爺站住!”一擊未中的尉遲恭勃然大怒,一面破口大罵,一面縱馬舞鞭急追。
只是石達開再差幾步就要逃出圍陣,前方已無兵阻擋,失了兵器的石達開重量變輕,胯下戰馬反而速度加快,眼看著就把尉遲恭和更後面的陶商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