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如今也已決定歸順了天子,只不過是向天子提了一個條件而已,天子也已經答應,所以為兄才來看望小妹你。”
“我?”
馬雲祿秀眉一動,眸中掠起了狐疑不解,一時聽不明白馬岱言下之意,心想自己已是俘虜,這大哥降與不降,又關自己什麼事。
馬岱乾咳了幾聲,笑道:“是這樣的,大哥開出的這個條件,其實也是為了小妹你的終身大事著想,大哥他說了,只有天子冊封了你為妃子,他才會率咱們馬家開城投降,歸順大魏。”
此言一出,馬雲祿驟然變色,騰的就一躍而起,冷豔的俏臉上,剎那間奔湧出了無盡的驚怒。
馬岱給她嚇了一跳,本已送到嘴邊的酒杯也灑了一身,趕緊站了起來,試圖勸撫她。
馬雲祿卻已臉色緋紅,眼中怒色閃爍,怒道:“大哥他瘋了麼,為什麼要叫我嫁給那陶商,我才不要,要嫁他自己嫁去!”
說著,馬雲祿氣呼呼的轉過身去,不再看馬岱一眼。
馬岱搖頭苦笑,就知道自家小妹要強剛烈,必定會有這樣的反問。
他便輕嘆了一聲,無奈的解釋道:“小妹啊,其實大哥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啊,只有你成了后妃娘娘,咱們馬家才能成為大魏的外戚,將來就算天子秋後算賬,也會有所顧念,大哥他也是為了咱們馬氏一族的生死安危啊。”
這番無奈的實話說出口,馬雲祿背立的身兒微微一抖,激動惱怒的情緒,頓時平伏了三分,開始漸漸冷靜下來。
馬岱接著又勸道:“再說,雲祿你被俘這麼久,外面又傳言是你殺了那曹昂,大哥這麼做,除了為咱馬家設想外,確實也是想維護你的名節,只有你嫁與了天子,才能堵住天下人之口,讓他們不敢議論你,不敢議論咱們馬家呀。”
聽到這裡,馬雲祿雖然仍是背對著,卻發出了一聲幽幽輕嘆。
馬岱暗鬆了口氣,知道自家小妹已被勸說動了七八分,便趁勢又道:“再說了,小妹你不是發過誓,必要嫁一個比自己強,能夠征服自己的男人麼?說句讓你臉掛不住的話,當初你不就是被天子擊敗,被他所擒的嗎,天子他不就正是那個征服你,比你強的男人嗎?”
馬雲祿身兒驀然一震,臉畔頓時染上了一層紅暈,不由低下了頭,心兒砰砰的就跳了起來,腦海之中,無法剋制的就浮現出了,當日陶商武道無雙,親手擊敗她的那畫面。
馬岱繼續又道:“天子不但武道比你強,還是大魏之皇,整個天下都是他的,無論他的武道,氣度,還是身份地位,都比那曹昂曹丕之流,強上不止千倍萬倍,難道這樣一個天下最強的男人,還配不上小妹你嗎?”
此時的馬雲祿,已被馬岱說到心潮澎湃,思緒湧動翻滾,已經開始重新認識起陶商。
“拋開他跟我的恩怨不說,他確實是我這輩子唯一輸給過的男人,倒也符合我的誓言,平心而論,除了他有些不羈放肆之外,倒確實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帝王……”
馬雲祿的心中,不由自主的忘掉了那些介懷,不斷的開始充斥起了陶商種種好的方面,讓她冰封心兒,一點點的融化,漸漸萌生愛意。
或者,就在陶商擊敗她的那一瞬間,就連她自己也沒覺察到,自己的內心之中,已悄然種下了一顆,對那個征服他的男人,愛的種子。
“小妹,你自幼都很聽為兄的話,希望你這一次也能慎重考慮為兄所說,你的決定,不僅關係到你自己的終身幸福,也關係到咱們馬家的生死存亡,一切皆在你的一念之間啊。”
馬岱說完了一切該說的,最後一番懇切的勸說後,便不再多言,只默默的看著馬雲祿,心懷著一絲不安,等著她做決定。
此時此刻,馬雲祿的心兒已如千萬頭小鹿正在奔騰,臉色是一陣紅,一陣白,呼吸急促到了極點,雙手竟是頭一次如那小家碧女般,不自禁的揉起了衣襟。
她糾結著馬家的存亡,糾結著自己的自尊,糾結著心中漸漸萌生的絲絲愛意,糾結著所有的利弊。
許久之後,馬雲祿終於是長吐了一口氣,默默的轉過身來,微紅的臉龐,湧動著一絲羞意的目光,敢於正視自己的兄長。
深吸過一口氣後,馬雲祿默默的點了點頭,“好吧,為了咱們馬家的生死,也為了我自己的誓言,我答應嫁給他。”
馬岱的心都要憋到了嗓子眼,就快要跳了出來,終於等到了妹妹點頭鬆口,整個人是無比的如釋重負,內心激動狂喜到幾乎就要跳起來。
只是在妹子面前,他不好失了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