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個痛快。
大堂中,迴盪著觥籌交錯,歡聲笑語,氣氛好不熱鬧。
陶商飲過幾輪酒後,不覺已醉了五六分,心想著今晚還要跟兩位新妃大戰三百回合,喝高了就耽誤大事了,遂是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就想前往洞房。
正要走時,陶商的目光卻無意之見,瞟到了大堂一角,正在悶頭自飲的穆桂英。
他這才想起,自己跟眾臣們這酒都已經喝過了幾輪,卻好像一杯卻沒跟穆桂英碰過。
念及於此,陶商便抓起了酒杯,來到了穆桂英跟前,舉杯笑道:“桂英,今天是朕大喜的日子,眾位愛卿都來敬過朕酒了,卻唯獨沒見著你的面,怎麼,朕納妃子,你不高興嗎?”
一句“你不高興嗎”,彷彿是戳中了穆桂英的痛處,聽的她是軀兒微微一動,臉畔悄然掠過一絲尷尬。
“哪……哪有,陛下納妃,乃是舉國的大喜事,桂英當然高興,只是桂英不勝酒……酒力,所以才沒去敬陛下。”穆桂英一時有些臉紅,便想編個理由搪塞過去。
豈料她這藉口一出口,立刻就給一旁的尉遲恭抓到了把柄,立刻嚷嘛道:“我說穆大將軍,你上回可是把咱們十幾號人都給喝趴下了,你簡直比牛還能喝呢,咋幾天功夫就變成不勝酒力啦……”
尉遲恭不小心馬大實話給說了出來,穆桂英頓時是臉蛋更紅,又是尷尬又是惱火,急是慍怨的瞪了尉遲恭一眼,警告他別再揭自己的老底。
尉遲恭最是怕穆桂英,若是平常的話,穆桂英這麼一瞪,他定然是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以免回去之後,被穆桂英叫唆著鳳姐收拾他。
可眼下這會,尉遲恭酒也喝的有點高,眼睛都有幾分迷糊了,也沒注意著穆桂英正在瞪他,叫他閉嘴。
他便繼續嚷嚷道:“我說穆大將軍,你不會是看到陛下納妃,心裡邊嫉妒陛下沒有納你,所以才耍起脾氣,連酒都不敬陛下了吧。”
此言一出,穆桂英身形一震,羞惱的暈色無法剋制的就漲紅到了耳根,急是狠狠的瞪向尉遲恭,喝道:“黑炭頭,你胡說八道什麼,再亂說,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
“我哪裡有亂說了……”尉遲恭嘟起嘴來,一臉的委屈,“我家那隻母老虎都跟我說了,你老早就偷偷喜歡陛下了,就是礙於面子不敢說罷了,不過你放心吧,你穆大將軍長的這麼美,陛下肯定也早喜歡你啦,早晚肯定也納了你做妃子,哈哈……”
左右那些大臣們,聽著尉遲恭的嚷嚷聲,一個個都暗自笑起來,看向穆桂英和陶商的眼神,也都別有意味。
穆桂英被他說的是面紅耳赤,又羞又急,又沒辦法讓他閉嘴,只得向陶商抱怨道:“陛下,你千萬莫聽這黑炭頭胡說八道,這個黑炭頭,在陛下的喜宴上亂說,陛下該治他的罪才是。”
陶商心下卻在暗笑,就想給尉遲恭豎起大拇指,贊他真是自己的忠臣,幫著自己把穆桂英的心思,全都給抖落了出來,這樣也好,等於是捅破了窗戶紙,也有利於他跟穆桂英的親密度,更進那麼幾分。
當然,表面上陶商當然不能太得意了,卻還得將臉一本,喝道:“黑炭頭,你酒喝多了吧,淨說些什麼大實話。”
大實話?
穆桂英眉頭一凝,急是瞪向了陶商,一臉質問的意味。
“口誤口誤,是朕口誤。”陶商心下暗笑,表面卻又正色道:“黑炭頭,桂英的話你聽沒有,休要再胡說八道,不然朕罰你的俸祿。”
陶商這皇帝一發威,自然是最管用的,尉遲恭這才閉上了嘴巴,不敢再“胡言亂語”,只能自己嘴裡嘀嘀咕咕。
眼見尉遲恭總算是被堵上了嘴巴,穆桂英這才暗鬆了口氣,尷尬的情緒略有緩解。
這時,陶商卻再次向她舉起了酒杯,笑問道:“桂英,黑炭頭說的話,不會是真的吧,不然你怎麼連朕的一杯喜酒也不敢喝。”
穆桂英這下就不好再推辭了,一咬牙,索性將一罈子甘家好酒舉了起來,向著陶商一拱手,“陛下千萬別誤會,桂英不過是陛下的臣子,豈敢有非份之想,這酒桂英就賀喜陛下了,桂英先乾為敬。”
說罷,穆桂英高舉起了酒罈,竟是將那一整罈子酒,一口氣灌了個乾淨。
看著穆桂英豪飲的樣子,那些武將們個個都直咋舌,皆為穆桂英的海量而稱奇。
一罈酒飲盡,穆桂英將那酒罈倒了過來,展示在陶商面前,以示一滴不剩,大口的喘著氣,就那麼紅著臉望著陶商。
“桂英果然是海量,你的祝福朕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