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口大油鍋,正是為了石達開而準備。
那可是真正的酷刑,堪比千刀萬剮。
想一想,把一個活生生的人扔進油鍋,反翻油炸,直到他的面板被炸脆炸熟,活活的炸死痛死,那種滋味,得有多**。
陶商這命令一下,左右那些大魏士卒們,身子都跟著一抖,看著那油鍋就發毛,好像是被投進去的將是他們一般。
遲疑一下,在尉遲恭的喝斥下,幾名士卒便一擁而上,將石達開扛了起來,朝著門外的油鍋就走去。
陶商就是要看看,在這種殘酷的死亡面前,石達開還能不能保持住不怕死的風骨,還是說會表露出貪生怕死的本性。
那石達開卻沒有一絲動容,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是閉上雙眼,任由士卒們扛著他走向油鍋。
轉眼間,他已被扛出大堂,只消一眨眼間,他就要被投入油鍋,活活的被油炸而死。
只是,在這生死的前鍵時刻,石達開非但沒有求饒,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口中豪然大叫著:“痛快,十八年後,我石達開又是一條好漢,痛快啊,哈哈——”
這一刻,陶商是由衷的石達開佩服了。
一個人不怕死已是難能可貴,關鍵時還不怕被炸油鍋這種酷刑所殺,而且在面對死亡之時,竟然還能笑的出來。
不得不說,石達開確實是一條頂天立地的漢子,堪比龐德那些寧死不屈的義士的存在。
“住手!”陶商搶在他被扔進油鍋前一瞬,抬手喝制。
石達開在油鍋邊上被截住,又被士卒們扛了回來,重新放在了地上。
他這也算是從鬼門關走田一遭,非但沒有心有餘悸之相,反而依舊是剛堅如鐵,沒有半分懼意。
“石達開,朕不得不承認,你確實是個不怕死的真男兒,朕平生佩服的人不多,你算是一個。”陶商發自內心的讚道,還向他豎起了拇指以表敬意。
石達開原本已做好赴死的準備,沒想到在鬼門關上被溜了一圈後,又被扛了回來,心中狐疑之下又生惱怒,覺的陶商好似在玩弄他一般,不由怒道:“陶商,你要殺便殺,焉敢羞辱於我,耍這種小人把戲,實在不配做一國之君!”
陶商卻淡淡一笑:“朕還沒有勸降了你,怎麼可能殺你呢。”
石達開愈加惱火了,喝道:“我早說過幾遍,我石達開頭可斷,血可流絕不做叛國降臣,你還廢什麼心思,快快給我個痛快!”
“婉兒何在。”陶商卻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輕輕一拍手掌。
這時候,早已候在內堂的上官婉兒,便從中轉了出來,盈盈福身,向陶商施禮。
尉遲恭他們都知道,這是天子又要讓這上官婉兒勸降石達開了。
石達開卻是一臉迷怔,不知陶商為何突然間會傳出個女人來,在玩什麼鬼把戲,難不成是想給自己實施美人計不成?
正狐疑間,陶商已一拂手,笑道:“婉兒啊,這次又要辛苦你費些唇舌,給朕好好開導開導這個冥頑不靈之徒,給朕把他勸降了。”
“臣妾儘量一試了。”上官婉兒又福了福身,方才步下堂來,走向了石達開。
石達開聽到他二人的對話,更加確認陶商這是發對他施美人計,不由怒吼道:“陶商,你也太小看我石達開了,下油鍋我都不怕,還會為你的美人計所動不成!笑話,快快讓這個女人滾開,休要自取其辱!”
就知道他會這麼想……
陶商便面露諷刺之色,冷笑道:“石達開,朕只是叫婉兒教育教育你,讓你這愚忠的腦袋清醒清醒,還美人計,你就別自做多情了。”
石達開被陶商嗆了回去,一時臉色憋怒,不知該如何回擊。
這時,上官婉兒已走到他跟前,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嘆道:“你這廝連下油鍋都不怕,倒也算是條漢子,只可惜腦子不好使,就讓我來好好開導開導你吧。”
說罷,上官婉兒那張伶牙利齒,便開始吧嗒吧嗒起來,滔滔不絕的開始給石達開講起了大道理。
石達開剛開始的時候,當然是極度的不屑了,把個臉一板,眼睛一閉,根本無視上官婉兒的說教,只當是一個女流之輩在自己面前瞎胡鬧。
其實上官婉兒的辯才也不算出眾,那些勸降的話也都是老生常談了,什麼明主啊,良臣擇木而棲了,沒有多少新鮮成份在內。
她這樣的勸降之詞,若是換作是旁人,能動搖了石達開那顆如鋼鐵般堅硬的心,自然是斷然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