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捧的乃是不世魄寶一般。
當整首賦唸完之後,她竟是情不自禁的讚歎道:“曠世奇文,當真是曠世奇文,此人的文采舉世無雙,堪稱天下第一啊!”
她能不驚歎才怪。
陶商這首《洛神賦》,可是出自於曾經的歷史上,曹操那位才高八斗的兒子曹植之手,乃是古今傳誦的絕世名篇,專為形容“洛神”之美而作。
這樣的神作,放眼古今,恐怕也只有李白這等詩仙才能夠媲美。
方今大爭之世,武功為上,陶商本來是不屑於舞文弄墨,故而有滿肚子的“墨水”,卻也很少拿出來炫耀。
只是今天他看不慣這一幫窮酸書生在這裡猖狂,所以就隨便撿了這麼一首《洛神賦》,輕輕鬆鬆就輾壓了全場。
“曹植,不好意思啊,借了你的大作裝了一回逼,不過眼下你已經跟曹操溜到了西域那種不毛之地,估計你也沒有那個閒情逸志寫出洛神賦這樣的詩賦來了……”
陶商心中暗笑,環看那些窮酸書生走的一個也不剩,他的目的也達到了,便是一躍跳下高臺,揚長而去。
“這位公子且留慢。”臺上那中年男人,也趕緊跟了下來,想要挽留。
陶商轉過身來,瞟了他一眼,“你想怎樣?”
中年男人顯然也是識貨之人,看出陶商的文采不凡,便笑呵呵道:“今天在下襬下這比武招親的擂臺,專門是為小女招婿,公子這一篇《洛神賦》驚豔無雙,壓倒了在場所有才子,自然便是勝出,我家小女很有可能青睞公子,公子不妨留下來坐一坐。”
陶商一怔,方才想起人家這是在比文招親,趕情自己方才那一篇洛神賦,不僅震住了那幫窮酸書生,也震住了主人家,看這中年人這架勢,這是打算把自己留下來招為賢婿了。
那有那麼好的事。
陶商就算是風流好美,但後宮佳麗無數,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驚豔天下的美人,自然不至於隨便碰上一戶人家的女人,不分美醜就娶了。
“朕……我只是看不慣那些窮酸書生對小姐不敬而已,所以才隨便寫了首來來教訓他們一下,你用不著當真。”
“這位公子,聽我說。”
“不用說了,我還有事,告辭。”陶商不給他挽留的機會,轉身拂袖揚長而去。
那中年男人還想挽留時,卻敵不過陶商腿快,追出了門時,陶商已帶著一大幫子人訊息在了街道盡頭。
中年男人無奈,只能站在門頭搖頭嘆息,一臉惋惜。
“爹爹,那位公子呢?”這時候,遮面女子也下了閣樓,匆匆的追了出來。
中年男人苦笑道:“這人說他只是打抱不平,並非是來比文招親,為父剛想留他時,他不容分說的就一溜煙的跑了,沒留住他啊。”
遮面女子秀眉頓時一凝,跺腳抱怨道:“爹爹,你怎麼能不留住他呢,此人才華當世無雙,就憑這一首詩,說他是天下第一大才子也不為過,女兒嫁的就是這樣的大才子,你怎麼能讓他走了呢。”
“為父有什麼辦法啊,人家要走,我們總不能強行留他吧,再說了,他走那麼快,根本就不給為父說話挽留的機會啊。”中年男子無奈的攤了攤手。
遮面女子明眸中已湧滿了失望,咬著朱唇道:“反正女兒認定了,非那位公子不嫁,他既然走了,那我大不了終身不嫁。”
說罷,遮面女子又是一跺腳,負氣的回往院中,上了閣樓。
那中年男子臉色就陰了,一路跟了進去,嘴裡教訓道:“你這是什麼話,哪有女兒家終身不嫁的道理,大不了從剛才那些書生當中,挑一個出眾的便是了,你的眼光不必非得那麼高,自己給自己設檻。”
遮面女子脾氣也是大,不願聽父親的嘮叨,“砰”的就將房門反掩上,把父親擋在了門外。
中年男人一臉的惱氣,拍著房門嚷道:“我告訴你,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天經地義之事,為父已經由著你的性子,縱容了你這麼多年,這一次決不能再由著你了!今年說什麼也得把你嫁出去,你自己挑三揀四的,就由為父來替你選,反正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哼!”
中年男子在門外教訓了好一陣,方才拂袖而去。
房門內,那遮面女子背靠著房門,耳聽著自己父親在外面一頓教訓,氣的是傲峰起伏。
等到父親教訓完,外面沒了動靜時,她才拉開房門,衝著空蕩蕩的沿廊哼道:“那些才疏學淺,自以為是的酸腐書生,我才不嫁呢,你要是敢逼我,我就死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