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難道劉備那廝變聰明瞭,竟然在這裡也埋伏了一支伏兵不成,這下可糟了。”尉遲恭語氣已有些慌張。
陶商卻只劍眉微微一凝,淡淡道:“慌什麼慌,大耳賊要是能繞到我們背後埋下伏兵,有這手能耐,他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地步,都給朕鎮定點。”
當下陶商從容不迫,令兵馬勒住,靜觀其變。
片刻後,前方兵馬蜂擁殺到,數量有兩三萬之眾,皆是自己家的衣甲裝束,為首將旗打著“鄧”字旗號。
“是鄧艾啊,嚇了我一大跳,還是陛下料事如神啊。”尉遲恭撫著胸口唏噓,不忘順道拍陶商一句馬屁。
左右文武將士們,也皆鬆了一口氣,個個心有餘悸,便想這後邊有劉備追擊,前邊若再有伏兵阻路的話,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陶商則一點都不感到意外,之前他早就防備著劉備會有伏兵,故在後路上派出大量的斥侯密切偵察,稍有風吹草動,時遷和他的錦衣衛就會稟報,劉備斷無可能在後路上埋伏下兵路。
鄧艾這一路兵馬,當是幾路後續兵馬之一,不想會這個關鍵時候趕到。
當下陶商便勒定戰馬,靜待鄧艾前來。
援軍抵達,兩軍會合,鄧艾策馬飛奔,直抵禦前,瞧見天子竟是兵敗的樣子,不禁面露奇色。
“陛下這是……”鄧艾一臉的意外,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陶商也不跟他解釋,只問道:“士載,你帶了多少兵馬前來?”
鄧艾這才反應過來,忙拱手道:“稟陛下,臣帶了三萬大軍,其餘大軍還在路上,最近的楊再興的一路兵馬,還在三十里外。”
只有三萬兵馬麼……
陶商眼眸一凝,沉吟不語,琢磨著鄧艾所部只有三萬兵馬,兩軍會合起來不過八萬大軍,理論上應該還不足以跟高長恭的“魔面”天賦硬扛。
“傳令下去,令你部全軍掉頭,繼續向東南方向撤退,待會合了楊再興的兵馬之後再回身一戰。”陶商果斷的下令。
此令一出,鄧艾頓時更加驚奇,忙問道:“陛下,莫非那耶律阿保機這麼快就趕到了居庸關嗎?”
顯然,鄧艾是以為兩軍會合兵馬數量已達八萬,而劉備全師也就四萬多兵馬,就算先前稍有失利,這個時候也足以反身再戰,而天子卻依舊下令撤兵,除非是耶律阿保機的十萬鮮卑鐵騎趕到,不然怎麼可能讓天子如此忌憚。
尉遲恭卻噴著唾沫抱怨道:“我說小鄧子,你是不知道啊,哪有什麼鮮卑鐵騎,是劉備的手底下不知道從哪裡迸出個姓高的傢伙,他孃的好像身上帶著一股邪勁,咱計程車卒一瞧見他就嚇的腿軟,不然就憑劉備那龜孫子,怎麼可能擊敗咱們。”
邪勁?
鄧艾頓時一臉懵樣,沒有親歷先前那驚人一幕,他當然不可能理解尉遲恭在說些什麼。
“回頭再跟你解釋吧,此地不宜久留,大軍先撤再說。”陶商卻拂手喝道。
鄧艾這才回過神來,忙是將號令傳達下去,幾萬兵馬迅速掉頭,準備向來路撤離。
就在此時,身後一陣疾風射來,戴宗像一枚炮彈似的穿過人郡,陡然間停在了陶商跟前。
“稟陛下,石達開將軍被那高長恭給……給斬了!”戴宗用悲憤的語氣,報上了噩耗。
石達開陣亡!
陶商臉色驀然一震,鷹目中陡然間燃起了熊熊怒火。
石達開,這個太平天國唯一的俠義之將,自追隨於他之後,每戰捨生忘死,身先士卒,在平定太平軍之亂,剿滅宋江,擊退倭寇入侵的戰爭中,立下了汗馬功勞。
這樣一員令陶商欣賞的有功之將,卻在大魏統一中原之際,還沒來得及享受榮華富貴之時,竟然就這麼犧牲了。
忍無可忍,忍無可忍!
陶商是真的被激怒,一身龍軀散發出了恐怖之極的怒氣,那霸絕凌凜的復仇的怒氣,令左右將士都感到幾乎要窒息。
“傳朕旨意!”
陶商猛然轉身,青龍刀一橫,怒喝道:“大軍不許再退,給朕就地列陣,迎擊敵寇,朕要為石達開報仇雪恨!”
天子怒了!
左右的大魏將士們,無不為石達開之死感到悲憤,無不為大魏之皇的熊熊怒火所感染,頃刻間怒血被點爆,個個慷慨大叫,聲言要為石達開報仇雪恨。
旨意傳下,八萬將士立刻掉轉方向,停止了後撤,匆匆結陣準備跟敵人決死一戰。
就在魏軍倉促列陣時,北面方向塵煙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