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帥為什麼要把我安排在這裡,若是留在易京的話,說不定此刻我已幫父帥殺退了魏狗,立下戰功了,總好過於在這裡無聊,唉……”
關平搖頭暗歎,嘴裡喃喃自語著,臉上盡是無奈和無聊。
他的確很無聊。
他很清楚整條易京防線的重點,就在於中間的易京,而魏國的三十萬大軍,也一定會竭盡全力去攻易京。
那可是三十萬大軍啊,將是一場何其空前激烈的攻防戰,如果他留在易京,就能參與到這場壯麗的守城之戰中,能夠為國殺敵,能夠立下多少戰功。
他卻不明白,關羽為什麼不給他這個機會,卻將他“發配”到了霸城這種地言來鎮守。
如今數天已過,他每日裡嚴防死守,卻連半個魏軍的影子都沒瞅見,看起來魏軍是根本不打算來攻霸城了。
這也就意味著,整場戰爭下來,其他留在易京的人,甚至是他那兩個妹妹,都將立下許多功勞,而他卻將寸功不得。
“明日我就寫信給父帥,請他派人接替我,我一定要去易京建功立業,宰殺魏狗,豈能在這裡無所事事……”關平心裡有了主意,便琢磨著趕緊回營去寫這一封信。
就在關平心中思緒飛轉,剛打算轉身下城之時,忽然間,他的耳朵動了一動,本能的停下了腳步。
武者的敏銳感知能力,讓他聽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動靜。
他急是收斂了心思,轉身撲回了城牆,目光射向那黑漆漆的夜色,豎耳細細傾聽。
夜靜無聲,他卻在那無聲的盡頭,聽到了一陣陣的腳步聲,馬蹄聲,隱隱約約的似乎在朝著霸城逼近。
莫非是魏軍夜襲?
關平身形一震,非但沒有一絲驚懼,眼睛裡還迸射出了興奮的精光,急是喝道:“敵軍來襲,我軍戒備,準備迎敵!”
號令傳下,值守計程車卒們即刻緊繃起了神經,城中是鳴鑼之聲大作,那些和衣而睡計程車卒們,即刻被從被窩裡叫醒,一窩蜂的撲上了城頭。
片刻間,七千漢軍盡皆上城,嚴陣以待。
關平握緊了戰刀,目光死死盯著城外,興奮到熱血漸沸。
他原以為這霸城遠離主戰場,他會這樣一直無所事事下去,卻沒想到魏軍竟然會來襲,他還巴不得如此,正好藉此機會大殺一場。
一場意外的功勞從天而降,關平焉能不興奮。
夜色那一頭,腳步聲已越來越清晰,隱隱似乎有千軍萬馬,正奔著霸城而來。
須臾,藉著城頭的火光,關平果然看到一隊隊的人馬,正匆匆而來,看數量,約有六七千之眾。
“只有六七千的兵馬,憑我手頭的兵馬,足夠殺退他們了,那就不用向父帥求援了……”
關平心中暗自尋思著,眼眸中奔湧著自信冷絕的神色,戰刀微微抬起,只等著敵軍逼近,就下令放箭射殺。
就在關平將要下令時,一名眼尖計程車卒,突然間叫道:“小關將軍快看,那好像是我們自己人。”
關平身形一震,抬到一半的戰刀沒敢落下,凝目再次細細觀察,果然看到那些匆匆而來計程車卒,果真是自家衣甲旗號。
己軍,怎麼會出現在霸城?
難道是父帥得知魏軍來襲,專門派來增援的援兵?
這也不對啊,就算是援兵,也應該從防線裡邊趕來,怎麼會冒險從防線外面趕來,就不怕半道上撞見魏軍嗎?
“莫非是那陶賊的詭計,派人假扮我軍,想要詐開城門不成?”關平的腦海中,立刻迸出了這個懷疑。
他也僅僅只是懷疑,這黑燈瞎火的,他也不敢確認外面到底是自己人,還是魏軍假扮,若是他懷疑錯了,貿然下令放箭,豈非是傷到了自己人,鬧了笑話。
當下關平只得按下狐疑,令七千士卒繼續戒備,先不放箭,令那支軍隊近了看清再說。
他有絕對的自信,即刻來軍真是魏軍假扮,就算容他們近到城前,憑著他的實力,還七千將士,也依舊能擋得住對方的突襲。
狐疑的目光下,那一隊人馬匆匆趕來,片刻間便擠在了城門前,叫嚷著要他們開啟城門。
關平當然不會擅自開門,只凝視戒備,觀察真偽。
突然間,城門前的吵鬧聲驟止,那些擁擠在城前計程車卒們,自覺的分出了一和道路來。
只見一員巍如鐵塔,身著綠袍,頭戴綠帽,赤臉美髯的武將,手提戰刀緩緩穿過人群,進抵了城門前。
他眼睛半開半闔,一身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