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呂布駭然變色,表情已不能駭然之極來形容,整個人陷入了無盡的困頓之中。
他原來還狂傲的以為,自己擁有超絕凡人的武學天賦,武道已屹立於世界之巔,除了那個項羽之外,天下間無人能與之抗衡。
他卻萬萬沒有料到,陶商麾下,竟這等藏龍臥虎,不知從哪裡冒出一個連名姓都未曾聽說過的傢伙,竟然擁有初級武聖之力!
這是什麼世道?
難道那些原本隱居於山野之間,不屑於出世的高人,一股腦的統統都跳出來攪動風雲了嗎?
這還讓不讓人混了!
呂布那顆渾噩的頭腦,瞬間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如野獸般狂大叫:“擋我殺陶賊的,都得死,都得死——”
震天的獸吼聲中,呂布手舞著方天畫戟,發瘋的向著楊再興,向著尉遲恭的轟擊而去。
戟鋒未至,那先行轟壓而出的刃氣,便已輕鬆將尉遲恭震開。
可惜,他能壓制得了尉遲恭,卻再也無法在楊再興面前耀武揚威。
楊再興一聲低嘯,手中戰刀挾著初級武聖之威,從容不迫的盪出,迎擊呂布瘋狂的攻勢。
轉眼間,刀影漫空,戟鋒層層疊疊,鞭影在鐵幕中閃爍,三人狂戰在了一起。
片刻間,四十招走過。
楊再興雖已不再受傷,武力值無法再飆升,定格在了104點,但再加上尉遲恭這員門神從旁協助,二人足以從容不迫,穩穩的接下了呂布的瘋狂攻勢。
“我呂布天下第一,竟然殺不了這兩個小子,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呂布是越戰越焦躁,越戰胸中的怒火,腦海中的疑問,越是燒的洶湧,他的信心和鬥志,也在一點點的被燒化。
尉遲恭能夠接下呂布的狂攻,本來已經應該慶幸了,這會功夫卻又犯起了賤,竟然還對楊再興的表現不滿了起來。
出招之際,他竟然是不滿的嚷嚷道:“我說楊瘋子,你咋不繼續變強了啊,你倒是繼續啊,再變強點,咱們就能聯手宰了這姓呂的了。”
楊再興倒是想再變強,可他這特殊的體質是越受傷,越變強,眼下跟呂布戰成均勢,既不受傷,如何能變強。
聽耳聽著尉遲恭的催促,楊再興也只能白他一眼,當作沒聽見。
呂布本已消沉下去的鬥志,卻瞬間被尉遲恭的話給點爆。
自恃天下第一的他,憑著逼近中期武聖的實力,憑著赤兔馬和方天畫戟,拿不下眼前這兩個傢伙也就罷了,眼前那個黑炭頭,竟然還對知己輕視之極,還叫嚷著要宰了自己!
這簡直是把他呂布視為螻蟻啊。
這個天下,向來只有他呂布把別人視為螻蟻,豈有他呂布,被別人視為螻的道理。
羞辱,這是對他**裸的羞辱!
“螻蟻,焉敢小瞧我呂布——”憤怒之極的呂布,惱羞成怒之下,一聲沙啞如獸的咆哮。
怒吼聲中,臂上青筋漲動,方天畫戟再度挾著狂風暴雨般的戟式,鋪天蓋地的轟出,武道已接近了他的極限。
楊再興和尉遲恭二人,則是豪氣沖天,自信如狂,舞動鞭刀,自信的迎擊呂布的瘋狂攻擊。
那一記方天畫戟,卷著血腥的狂塵斬出,鋒刃發出尖銳的空氣磨擦之聲,如同撕裂了空間的阻隔,挾著109武力值最強的一斬,正面轟出。
戟鋒過處,掀起遮天的刃風,彷彿魔神降臨,要將天間地一切輾壓撕碎。
這是呂布至強的一擊!
戟式一出,楊再興和尉遲恭就知道,呂布最強的一擊已發出,二人不敢小視,急提一口氣,拼盡全力相擋。
自信的狂嘯聲中,戰刀和鐵鞭,分眾左右盪出,掀起狂瀾怒濤般的力量,正面迎擊而上。
轟!
天地崩毀,風雲變色
那末日毀滅的崩天巨響,剎那間刺爆耳膜,吞噬掉了天間地一切的聲音,那一團巨大的球形爆炸波,四面八方的爆炸開來,沿途所過,如數不清的刃鋒,將地面斬出無數深溝。
強悍無匹的衝擊波,竟將十丈之外的敵我士卒,都欣翻了出去,掀起的狂塵如沙暴般遮天。
縱使是陶商,在此狂勁的衝擊之下,也必須要把青龍刀刺入地面,才能阻止他和他的胯下戰馬,被衝擊波掀動。
陶商如此,左右那些武力不及的部下們,則無不是連連後退,連眼睛都睜不開。
卻唯有那羅士信,象一頭鐵牛一樣,死死的紮在原地,紋絲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