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記憶的呂布,不記得自己曾是當年威震天下的溫侯,不記得自己也曾是雄霸一方的諸侯,更不記得自己當年的榮光。
他心中唯一記的,就是他的義父袁紹收留了他,對他恩重如山。
而那個唯一對他好的,卻被陶商那個奸賊所害。
從那時起,呂布生存下去的唯一念頭,就只有殺死陶賊,為袁紹報仇。
正是這個念頭,支撐著他在關羽張飛,這些曾經他的手下敗將冷嘲熱諷中,苟且存活。
他活著的意義,只有報仇。
而今日,那個害死他義父的仇人,再次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離他是那麼的近。
天賜的復仇之機,他如何能錯過。
怒火熊熊的呂布,仗著初級武聖的絕世武道,仗著赤兔馬的超快速度,輾碎一切,頃刻是殺到了陶商三十步之前。
被複仇之火衝昏了頭腦的呂布,咆哮怒吼道:“陶賊,你殺我義父,我呂布要你碎屍萬段!”
那野獸般的咆哮聲,震到魏軍將士精神震懾,下意識的就心生畏懼。
那一襲金色的巨塔,卻依舊巍然不動,沒有一絲的忌憚。
橫刀傲立的陶商,鷹目中只有霸絕不屑。
多少次的交手,呂布都是手下敗將,今日又豈會例外。
莫說他麾下猛將如雲,根本用不著自己出手,哪怕是他自己,武力值已達到99,憑藉著暴擊天賦,都可以跟呂布鬥上一鬥。
視野中,呂布如殺神衝近,陶商卻只冷哼一聲,手中青龍刀一指,厲喝一聲:“黑炭頭何在,還不給朕出手!”
話音未出,身後處,早就熱血狂燃的尉遲恭,一聲悶雷般的暴喝,手舞鐵鞭,如黑色的旋風般射出,直奔呂布而去。
狂衝中,尉遲恭狂叫道:“呂布,再嚐嚐我門神的厲害吧。”
呂布眉頭一幕,腦海中驀然間浮現出了前番交手的畫面。
那一次,正是尉遲恭和秦瓊二人聯手,憑藉著不可思議的防禦力,生生的扛下了自己的進攻,救下了陶商。
對呂布來說,那簡直是恥辱。
今日老對頭再見,呂布尊嚴大受激激,陡然間狂怒如獸,策馬如風,方天畫戟挾裹著破天之力,正面轟向尉遲恭。
戰戟蕩,一道粗如碗口,隱約可見畫戟輪廓的刃氣,隔空先行轟輾而上。
尉遲恭提一口氣,雙鞭正面擋出,將那一道刃氣“砰砰”震散,鐵鞭瞬間接上了戰戟。
轟!
曠野之下,陡然間爆出一道山崩巨響,如同大地被撕裂。
那崩塌的巨響,如驚雷般灌入敵我士卒耳膜之中,將所有人耳膜都欲刺碎。
而鞭與戟撞擊的那一點,烈日般的星火飛濺而開,無匹的求狀衝擊波,四面八方的膨脹開來,瞬間將他們的腳下震陷了寸許,將周遭五丈地面,統統刮出了道道深壕。
他餘勁未消的衝擊波,更是將八丈範圍內,所有的人與戰馬,不分敵我的掀翻在地。
呂布這一戟的力道,竟似比上一次交手更強了幾分!
陶商眉頭微微暗皺,就擔心尉遲恭哪怕擁有“門神”天賦,只怕也要不妙。
塵霧散近,兩騎錯馬而過。
尉遲恭雖然身形震盪,卻依舊屹立在馬上,顯然是接下了呂布這驚天一擊。
陶商暗鬆了一口氣。
一擊未拿下尉遲恭,呂布眼眸噴火,又是一聲憤怒的獸吼,方天畫戟再盪出,層層疊疊,鋪天蓋地的戟影,如漫空隕落的群星,瘋狂的揮斬而下。
“這廝的武道,似乎比上次交手又強了,有些不好啊……”
尉遲恭雖屹立不倒,但胸中卻氣息翻滾,暗暗吃驚,不及多想,急是舞鞭迎擊。
門神天賦再度觸發,他憑著兩隻鐵鞭,化出層層疊疊的鞭,拼盡全力抵擋呂布的瘋狂攻勢。
本來以尉遲恭的門神天賦,至少能夠撐住呂布初級武聖二十招左右的進攻,但這一次不出五招,尉遲恭便已倍感吃力。
又是一記毀天滅地的戟鋒轟而下,尉遲恭雙臂肌肉爆漲,架起鐵鞭硬扛,震天的轟擊之下,雙臂已被狠狠的壓屈下來,那無堅不摧的方天畫戟戟鋒,幾乎就要斬中他的肩膀。
戟鋒震出的刃風,更是刮到尉遲恭臉有如刀刮般痛,脖間都滲出了絲絲鮮血。
尉遲恭忍著刮面如刀的痛楚,一聲咆哮,肌肭爆漲欲裂,拼盡全力,奮然將呂布這一戟盪開。
就在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