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阿保機的鮮卑鐵騎一到,我們兩軍會合,何愁不能收復燕京,把陶賊和他的走狗趕出我大漢,這當真是一場驚天逆轉,必將載入史冊啊。”
聽到“耶律阿保機”五個字,諸葛亮身形微微一震,似乎驀然間想到了什麼。
遲疑了一下,諸葛亮向西門慶問道:“眼下耶律阿保機的大軍到哪裡了?”
“回稟丞相,根據前日斥侯的來報,鮮卑軍團的前鋒已過桑乾城,根據推測的話,今日他們應該已出了代郡,進入了上谷郡境內,不出兩日應該就能抵達居庸關。”西門慶忙是答道。
“已經到過了桑乾麼,這麼快,看來耶律阿保機很急啊……”諸葛亮喃喃自語,眉宇間流轉出幾分忌憚之色。
司馬懿瞟了一眼諸葛亮的表情,忙是呵呵一笑,故作輕鬆道:“耶律大單于既已跟陛下結成了盟友,自然要趕著前來居庸關助戰了,晝夜兼程趕來,也是正常。”
“耶律大單于?仲達什麼時候把耶律阿保機叫的這麼親切了?”諸葛亮狐疑的目光瞪向了司馬懿,語氣中分明流露著幾分不悅。
司馬懿心頭微微一震,方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無意間流露出對耶律阿保機的尊敬,與漢國上下,對耶律阿保機趁火打劫的不滿情緒,有幾分格格不入。
以諸葛亮的洞察力,怎麼可能放過這一點細節,自然是對他產生了懷疑。
心中雖然震動,司馬懿表面上卻是雲淡風輕,只淡淡道:“耶律阿保機趁火打劫,固然很是可氣,但眼下木已成舟,我們要依靠耶律阿保機復國,若還不表現於對其的尊嚴,若是令其心生不滿,試問對我們,對陛下又有什麼好處?”
他幾句話,輕描淡寫的便把自己的失言,輕易遮掩了過去。
諸葛亮眼中的疑色漸消,卻又揚起了幾分不屑,冷哼一聲,忽然向西門慶命令道:“速速派人趕往西面,告訴耶律阿保機大軍停止前進,不必再趕來居庸關了。”
西門慶吃了一驚,面對諸葛亮這意外的命令,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司馬懿同樣是臉色一變,急道:“諸葛丞相,你這是什麼意思,當初明明是我們求著人家前來援救,眼下人家正風急火撩的趕來,馬上就要到了,你卻為何莫名其妙的叫人家停下,你這是什麼意思?”
“趕滅救援麼,笑話!”
諸葛亮冷哼一聲,用諷刺的口吻道:“你們以為本相看不出來麼,那耶律阿保機狼子野心,明著是說來救援我們,實則是想趁機吞掉我們大漢,染指中原!”
司馬懿眉頭一凝,反問道:“既然如此,那丞相當初為何還要勸說陛下,向鮮卑人求援。”
“當時本相雖然知道高長恭不凡,卻還沒有真正確認他有多強,在那種情況下,明知向耶律阿保機求援,乃是火中取栗,卻也不得不為之。”
諸葛亮先是一嘆,話鋒一轉,旋即傲然道:“如今你我都已見識了高長恭不可思議的實力,形勢已再明顯不過,有高長恭一人,我們就足以擊破魏軍,光復我漢國,在勝算在握的情況下,仲達難道認為我們還有必要引狼入室嗎?”
司馬懿被嗆了回去,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反駁諸葛亮。
遲疑一下,司馬懿只得冷笑道:“聽諸葛丞相的語氣,難道就對那個高長恭如此信任,當真認定憑他一人之力,就能扭轉乾坤不成?”
“當然肯定!”諸葛亮臉上燃燒著自信,斬釘截鐵道:“本相敢賭上我臥龍之名,我大漢興復的希望,就在高長恭身上。”
司馬懿徹底被頂了回去,一時無言以辯,眼眸之中,也悄然閃過一絲旁人若察的動搖。
他在猶豫,自己放棄劉備,是否放棄的太早了一點。
當初燕京失陷之時,他就認為劉備氣數已盡,不值得為其殉葬,暗中才向耶律阿保機示好,表明有歸順之意,並願配合耶律機,竊取了漢國之地。
他卻萬沒有料到,劉備氣運未盡,竟然在關鍵時刻,冒出了高長恭這麼一員神將,單憑一己“魔面”的邪力,就輕鬆的擊垮了不可一世的魏軍。
高長恭這個異數,讓幾近覆滅的漢國,又重燃起了曙光
“既然漢國還有希望,那我何必去投奔耶律阿保機呢,畢竟非我族類,不到萬不得已,我司馬懿豈願揹負上投靠異族這個罵名……”
司馬懿陷入了沉默,便不再質疑諸葛亮的決策。
“西門吹雪,你還愣著做什麼,本相的命令你難道沒聽到嗎?”諸葛亮瞪了西門慶一眼。
“是是,下官馬上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