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扼止不住這決堤般的潰敗。
蔡和擋不住這敗勢,無奈之下,便萌生退意,想跟著敗軍,一塊逃往旱營去向劉表求救。
正當這時,河灘上,一騎飛馳如風,踏出一條血路,殺破亂軍,直奔他而來,口中咆哮道:“蔡和狗賊,這一次你死定了,留下人頭吧!”
蔡和身形一震,驀然抬頭,驚見魏延正縱馬舞刀,向自己狂殺而來。
瞬間,蔡和便嚇到臉色慘白,暗呼倒黴。
想當初,他被陶商所俘,被魏延給割去耳鼻,原以為逃得了一條性命,卻不想,才短短几天之後,就又落到了魏延手中。
此時此刻,蔡和連抵抗的膽量也沒有,只顧抱頭狂逃。
下一秒,魏延卻已狂射而至,手中戰刀電掃而出,蔡和斗大的人頭,便是飛上了半空。
蔡和被殺,岸上殘存的楚軍,更是崩潰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被魏軍狂輾狂殺。
天光大亮之時,陶商也踏上了漢水南岸的土地。
環掃四周,他成千上萬的將士們,正源源不斷的蜂擁上河灘,整個水營一線已是血流成河。
包括留守於營中的蔡和所部,近一萬五餘的楚軍水卒,被殺得片甲不留,幾乎喪盡,只有不足一兩千敗卒,則狼狽不堪的逃往旱營去。
南岸水營,就此攻破,蔡瑁所統的襄陽水軍,幾乎全軍覆沒,鬥艦艨衝等大小近數百餘艘戰船,統統都落入了陶商之手。
浴血的伍子胥,手提著一名俘虜,狠狠的扔在了陶商跟前,拱手道:“大王,此賊就是蔡瑁,末將為大王將他生擒了。”
看著這員白髮水將,陶商是高興到無法言表,重重一拍他肩膀,“子胥,此番滅楚,首功非你莫屬。”
“為大王效力,子胥萬死不辭,萬不敢居功。”伍子胥便是一點都不自滿,很是謙遜道。
陶商哈哈一笑,又誇讚了他幾句,目光一凝,才轉向趴在地上的蔡瑁,“蔡瑁,你不是很囂張,以為自己的水軍無敵麼,現在本王盡滅你的水軍,不知你作何感想。”
“呸!”蔡瑁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捂著斷臂,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陶賊,我蔡瑁水戰天下無敵,今日只不過是一時輕敵,中了你的奸計而已,你有什麼可得意的。”
蔡瑁倒是很狂,非但不服輸,竟然還敢公然辱罵陶商。
他是活不耐煩了。
陶商臉色立時陰沉如鐵,鷹目中殺機如刃,沉聲道:“輸了就輸了,還敢囂張,蔡瑁,你是自己找死。”
獵獵的殺意。瞬間如火狂燃,那令人恐怖的殺氣,幾乎壓得蔡瑁喘不過氣來。
眼見陶商起了殺心,本是慷慨的蔡瑁,這個時候,反而是有些慌了,不由想起陶商殘暴之名,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懼意。
他便清咳了幾聲,昂首道:“魏王,你想要我投降於你,倒也不是不可以,我蔡氏乃荊襄望族,你就算是攻滅了楚國,也非得有我蔡家支援,才能在這荊州站穩腳根。”
蔡瑁這是畏懼於陶商狠毒,想要歸降陶商以保性命,卻又還死要面子,刻意提醒自己的身份,想讓陶商對他禮賢下士。
可惜,在對陶商的認識上,他還是太天真了點。
陶商在晉國狂滅世族,在大魏國內推行商鞅變法,誓要革除世族的弊端,天下的世族都敢得罪,又豈會在意他區區一個蔡家。
“袁家司馬家這等高門世族,本王都照滅不誤,你一個小小的荊襄世族,還敢在本王面前自恃,本王明告訴你,此役伐楚,任何相助劉表的世族,本王就都要滅盡,一個不留。”
不屑的冷笑聲中,陶商手中戰刀,已高高舉起,毫不猶豫的斬下。
蔡瑁這才大驚失色,萬沒想到,陶商竟然如此之狂,根本不把他們荊襄第一大族放在眼中,這時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的態度,簡直就是自己找死。
“大王,蔡瑁知罪了,請大王開恩,開恩啊……”
後悔求饒,卻為時已晚,陶商手中戰刀,沒有一絲留情的斬將而下。
噗!
鮮光飛濺,蔡瑁斗大的人頭,便被陶商一刀斬落。
荊襄第一大族家主蔡瑁,就此為陶商親手所殺。
蔡瑁乃蔡家家主,又是劉表的親戚,更是劉表最信任的臣子,陶商殺他,就是要震懾楚國之人,讓那些效忠劉表的膽寒,讓他們知道再相助劉表,將是何等下場。
“大王,我們已攻下水營,下一步當如何?”伍子胥問道。
陶商將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