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沒我們的好果子吃啊。”
“異度言之有理,那我們該當怎麼做?”黃祖點著頭道。
蒯越嘴角揚起一抹殘冷的詭笑,“眼下大公子正被魏延那叛將,圍於臨湘城,咱們可不急著西進,等到臨湘城破,我們再無顧慮之後,便可……”
蒯越話未言盡,眼中冷笑又起。
黃祖明白了,蒯越的意思,自然是想借魏軍之手,除掉劉琦這個隱患。
“異度這一招借刀殺人,當真是妙啊!”
黃祖拍手大讚,卻又道:“只是,如果大公子也死了,咱們就算是光復了大楚,又當奉何人為主?”
蒯越笑了,笑的不屑,忽然間向著黃祖一拱手,“劉家父子不過是外來者而已,他們把大楚敗到這般地步,根本不配再統治我荊楚,黃將軍若能光復大楚,便是我楚人的英雄,介時我等自然當奉黃將軍為大楚之王。”
此言一出,黃祖身形先是一震,旋即放聲大笑起來,很顯然,蒯越的這番話,說到了他的心坎上。
****皆死,他黃祖又手握重兵,立下光復楚國的奇功,放眼荊楚,誰還比他更有資格當這個大楚之王。
狂傲興奮的笑聲,在大帳中迴盪。
正當這時,一名親軍從外匆匆而入,將來自於夏口十萬火急的情報送上:
陶商突襲夏口,夏口城已失!
黃祖的得意之笑,瞬間凝固成了駭然一瞬,原本自信滿滿的蒯越,也愕然變色,驚得目瞪口呆,眉宇間也難抑驚異之色。
“老夫在漢水設有幾十座烽火臺,夏口城尚有兵兩千,陶商那廝縱然偷襲,又如何能這麼快的攻破夏口城,絕不可能!”黃祖一把奪過情報,歇廝底裡的大吼大叫。
情報上,清清楚楚的寫明瞭,陶商是如何以徐盛假扮商人,讓烽火臺癱瘓無用,大軍神不知鬼不覺的殺至夏口城下,一舉奪城的經過。
看完這道情報,黃祖整個愕然無語,眼神中全都是匪夷所思的驚異,驚的喃喃自語道:“陶賊他……他竟然用這等無恥手段,破了我的烽火臺,該死……”
大帳中,瀰漫著驚恐絕望的情緒。
半晌後蒯越才深深一吸,苦著臉道:“不想陶賊如此狡猾,連我烽火臺之策都能破,看來是天要亡我大楚,黃將軍,眼下夏口已失,我們已無處可去,看來只有前往吳國,去投奔孫策一條路可走了。”
“老夫絕不會去投降孫策,老夫跟那小霸王有殺父之仇,去投奔他只有死路一條!”黃祖一拍案几,斷然的否決了蒯越的提議。
蒯越一時啞口無言,也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黃祖站了起來,咬牙切齒道:“為今之計,只有趁著陶賊立足未穩,我軍軍心未亂之際,迅速回師,奪回夏口,才是上上之策。”
蒯越卻眉頭一皺,忙道:“陶商既然敢突襲夏口,顯然是預謀已久,必會早有準備,黃將軍切不可衝動。”
便當這時,言是黃府的家僕奉了黃射之命,前來投奔。
黃祖正憂心兒子的生死,一聽有家僕奉黃射之命前來,急是令將傳入。
片刻後,家僕跌跌撞撞而入,一臉沮喪,一面哭訴著夏口失陷,公子被擒之事,一面將黃射的那封親筆信奉上。
看到那封信後,黃祖徹底的怒了,怒到老臉扭曲,眼珠子都幾乎要氣炸出來。
那竟是一封勸降書。
堂堂黃祖之子,竟以這種不知羞恥的文字,來勸自己向陶商這狗賊投降,這簡直是對黃家的羞辱,對他黃祖的莫大羞辱。
黃祖是一臉惱羞,再看信上有血跡時,便明白,兒子必是在陶商的威逼折磨之下,被迫寫下這封勸降書。
盛怒之下,黃祖憤然起來,大叫道:“傳本將之命,即刻盡起全軍,隨我奪回夏口!”
“黃將軍切莫衝動啊,陶商今日攻下夏口,兵馬又勝於我軍,光憑我一萬水軍,想要奪回夏口,只怕勝算無多。”蒯越急是勸道。
黃祖卻一聲冷笑,傲然道:“陶賊雖然兵多,卻皆為步軍,他的水軍主力,統統都在陸口,老夫就是要憑著水軍優勢,先在水上大敗陶賊,再趁勝一鼓作氣攻入水營,必能奪回夏口。”
“可是——”
“你不必再勸了!”黃祖一拂手,決然道:“投奔吳國是決無可能,逗留在這裡,最終也只能軍心崩潰,全力回奪夏口是最後的機會,就這麼定了!”
看著被激怒的黃祖,蒯越知道,他這是中了陶商的激將法,但面對盛怒之下的黃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