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急是在地圖上飛轉起來。
司馬懿繼續道:“劉備的燕軍至少有三萬,曹操可前來的秦軍少說也有四萬,再加上我們手頭的晉軍,三國之兵加起來,便可與陶賊的魏軍數量旗鼓相當,而且我三國聯軍還背靠晉陽,本土作戰,勝算極大。”
嚥了口唾沫,司馬懿眼中殺機已燃,接著道:“那個時候,我們就不光是解晉陽之圍,甚至可以一口氣殲滅陶賊所率的魏軍主力,其主力一滅,我三**隊趁勢反攻,陶賊無兵可守,整個魏國必將土崩瓦解,陶賊也將就此走向覆滅,這便是懿的破敵之計。”
一番話,道盡了自己的戰略,聽的袁尚是興奮萬分,騰的跳將起來,撲到地圖前仔細權衡,神色越來越激動。
“司馬仲達之計,倒是條畢其功於一役的妙計,布以為可行。”一聽到有機會滅了陶商,呂布自然是第一個贊成。
審配卻質疑道:“劉備和曹操此刻正一個攻打冀北,一個攻打函谷關,皆想趁著我們拖住陶賊主力之際,趁機蠶食陶賊的地盤,他們會為了救我們而改變戰略,趕來晉陽嗎?”
袁尚興奮的表情,立時因審配一席話而收斂許久,同樣質疑的目光也看向了司馬懿。
司馬懿卻冷笑道:“曹操久攻函谷關,卻為周亞夫所擋,劉備的燕軍也在盧奴一線被霍去病所阻,遲遲沒有進展,他們應該已意識到,陶賊做了充分的準備,他們想在短時間內取得戰果,絕非易事。”
話鋒一轉,司馬懿手按在了幷州所在,“而晉陽被圍,危在旦昔,一旦晉陽失陷,整個幷州便將為陶賊所據,那個時候,陶賊的主力就可以趁勢北上進攻幽州側翼,西進蒲坂,直取關中側翼,無論是劉備和曹操,都將陷入陶賊的兩面夾擊之中,別說是滅魏,反有被魏所滅之危。”
“所以。”最後一句話,司馬懿斬釘截鐵道:“我晉國存亡,直接關係到秦燕兩國存亡,以劉備和曹操的見識,他們不可能看不到其中利害關係,此二王定會前來相救。”
一席話,徹底打消了袁尚的疑慮,原本灰暗的臉上,此刻已湧滿了驚喜。
“仲達此計當真是妙極啊,不但可解我大晉之危,還能一舉滅了陶賊。”袁尚興奮的捶擊起拳頭,卻又道:“但不知派何人出使秦燕,邀曹劉二人率軍前來相救。”
話音方落,司馬懿當即拱手道:“懿願往幽州,向劉備陳明利害,請他即刻率軍來援。”
“仲達……”袁尚本是有些擔心,轉念一想,顧慮又打消,便欣然笑道:“好,就有勞仲達去一趟幽州了,至於這秦國方面……”
田豐眼眸轉了幾轉,未等袁尚話說完,便拱手道:“豐與曹操麾下荀文若,郭奉孝等謀士皆有些交情,豐願前往秦國曹操遊說。”
“好,有田元皓出馬,再合適不過。”袁尚想也不想便答應。
當下司馬懿和田豐二人,便攜了袁尚的手書,趁著城外魏軍,尚未對晉陽城完成隔絕合圍之前,以輕騎趁夜潛出,星夜兼程的分往南北而去。
晉陽北門,袁尚駐立於北門,目送著司馬懿一行人馬,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如釋重負般的長鬆了口氣,眼神中已盡是希望。
“配覺著這司馬懿非是池中之物,晉公派他出使燕國,難道就不怕他見形勢不利,藉機脫身嗎?”身後的審配,這才忍不住道出了自己的擔憂。
“本公先前也擔憂過。”袁尚卻自信一笑,“不過本公又一想,司馬懿的未婚妻,還有他司馬氏一族,皆在我晉陽城中,司馬懿總不會為了脫身,棄他們於不顧吧。”
審配卻搖了搖頭:“那可未必,先前司馬懿為取得晉公信任,連自己的親兄弟都差點要射殺,這種六親不認之人,萬不可輕信。”
此言一出,袁尚臉色卻一沉,“當年本公也曾親手射殺袁譚那廢物,照你這麼說,本公也和司馬仲達一樣,是個六親不認,不能信任之人了不成?”
審配一怔,沒想到自己一時心直口快,竟“誤傷”到了袁尚,忙是拱手道:“配不敢,配絕不是那個意思,晉公當時是為了袁家大業,不得已而大義滅親,豈是那司馬懿可比。”
袁尚怒容這才稍稍緩過,冷哼一聲,傲然道:“本公向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本公相信,我如此厚待司馬仲達,他絕不會負我。”
眼見袁尚如此信任司馬懿,審配也只能連連稱是,不敢再多說什麼。
“陶賊,有種你就繼續圍城吧,待到秦燕兩路大軍前來,就是我袁尚洗刷前恥,新仇舊恨一起跟你清算的時候,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