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就請異度速往臨湘,說服那韓玄跟本王內外夾擊,我大楚的生死存亡,就在這一戰了。”
“大王英明,越這就去。”蒯越暗喜,忙是拱手告退。
他趁夜出營,穿過魏軍防線,又直奔臨湘城而去。
……
臨湘城,西門。
夜色沉沉,城頭上,韓玄卻眉頭緊鎖,一臉的凝重。
他揹負著雙手,目光陰沉而冷峻,死死的盯著城外,那燈火通明的魏軍圍營。
近三萬的魏軍精銳之師,已將他和他的臨湘城,圍成了水洩不通。
而在不遠的湘水岸邊,劉琦的水營跟他近在咫尺,卻為陶商的大軍阻斷,許久沒有聯絡。
看著燈火下,那連綿不絕的魏營,韓玄眼中閃過一絲絲懊悔的神色。
此時此刻,他已經開始有些後悔,後悔當初沒有聽從劉琦的號令,兩軍聯手出擊,擊退魏延的八千魏兵。
若非如此,即使陶商擊滅了黃祖,親率大軍殺入長沙,也不至於如此輕易的殺至臨湘,以優勢的兵力,把臨湘城圍成鐵桶,讓他陷入了絕境之中。
思來想去,韓玄後悔不已,卻也只能暗自搖頭而已。
正當此時,夜色之中,竟有一騎單騎前來,聲稱是蒯越蒯越異,要入城求見於他。
“蒯越?他還活著?”韓玄吃了一驚,急令將蒯越放入。
片刻後,城門開啟,一騎飛馬入城,片刻後,一員文士步上了城頭,藉著火光看去,果然竟是蒯越。
“蒯先生,你竟然還活著?”韓玄臉上是驚奇不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呵呵,我蒯異度豈是那麼容易就死的。”蒯越自信的一笑。
接著,他便將自己如何在巴丘被擒獲,又是如何受陶商所託,前來勸降之事,道與了韓玄。
當韓玄聽到陶商放歸蒯越,乃是為了招降於他時,不由陷入了沉默之中。
先前之時,無論何等時刻,韓玄始終想著的只是如何對抗魏軍,直到聽到黃祖覆滅的訊息後,他深受震驚,心中便動了投降的念頭。
而今,蒯越說自己前來的意圖,乃是奉陶商之命,前來說降自己,這便讓韓玄投降的念頭,再次萌動。
“先王已滅,就連黃祖也被滅了,陶商已強到如此地步,光憑我們長沙這點兵馬,只怕難以抵擋,若不歸降陶商的話……”韓玄眼神變化,顯然已動了降心。
蒯越看穿了他的心思,急道:“那陶賊生性殘暴,麾下所用之士,多是些出身卑微之輩,韓太守若歸順陶賊,只怕早晚難逃他的毒手!”
韓玄身形一震,臉上的猶豫,再度被打消下幾分,卻仍有猶豫。
降陶商,固然有可能被秋後算賬,但至少可保住性命,可若不降,就有被陶商旦昔誅滅危險。
就在韓玄猶豫之時,驀然間身形一震,好似想起了什麼,抬頭猛看向蒯越,“蒯先生,你不是被陶賊放歸,前來說降我的嗎,怎麼你……”
韓玄終於看出來,蒯越此來目的,有所異常。
“笑話,我蒯氏一族被陶賊滅盡,我蒯越於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豈會降他!”蒯越憤然一聲冷哼,眼中噴射著不屑之色。
“蒯先生,難道你……”韓玄臉色愈加驚疑。
蒯越卻露出一抹詭笑,壓低聲音道:“實不相瞞,越來臨湘之前,我已密會過楚王,我已與楚王商議出一條妙計,到時韓太守便可和楚王裡外夾擊,大破陶賊,一舉解臨湘之圍!”
韓玄神色一振,精神立時亢奮起來。
當下,蒯越便將自己的計策,不緊不慢,諉諉的道了出來。
韓玄的眼眸中,猶疑漸褪,興奮之色如暗流般悄然在滋生湧動,負手踱步於帳中,往來良久,眼眸終是掠起一絲決毅之光。
猛然轉過身時,韓玄已是一臉陰冷,冷笑道:“很好,就依蒯先生你的妙計,這一次,我一定要把陶賊一舉逐出長沙!”
……
次日,午後。
魏軍大營。
陶商剛剛環城一週,視察過臨湘城的城防,方回往大營時,便有韓玄的信使前來求見。
那信使帶來了韓玄的手書,他願聽從蒯越的勸說,願意歸順大魏,只是礙於城中不少當地世族,對陶商心存有忌憚,他需幾日時間來說服這些人,才能放心開城投降。
陶商當即表現出了欣喜之狀,大讚了韓玄的識時務,保證投降之後,韓玄可繼續為長沙太守。
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