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對手,遼國很快就會被魏國所滅,你也早做打算,別等著給耶律阿保機陪葬吧。”
說罷,房玄齡便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一副引頸就戮的赴死樣子。
張遼盯著房玄齡,沉思良久之後,腰間佩劍突出鞘。
刷!
劍光過處,斬落的卻不是房玄齡的腦袋,而是綁著他雙手的繩子。
房玄齡睜開眼,驚異的看著張遼,一臉茫然,不知他這是什麼個意思。
劍一收,張遼一臉的肅殺凝重,頃刻間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幾分親和的笑容。
他向著房玄齡一拱手,說道:“實不瞞房先生,遼早在當年漢國之時,就有棄暗投明,歸順大魏之心,只是一直苦於沒有機會,如今遼已下定決心,投順大魏之皇,還請先生代為引薦。”
房玄齡驀然一怔,依舊是一臉的茫然,盯著張遼看了許久,方才猛然省悟,不由搖頭露出一絲苦笑。
“先生笑什麼,莫非先生不願意為遼引薦嗎?”張遼有些不安的看著房玄齡,神情緊張起來。
房玄齡收起笑容,反問道:“我說張文遠,你是不是真以為我已暗通了魏國,所以才故意藉著要處死我為名,從耶律阿保機手中救下,等於是立下了一功,然後才想藉此功勞,在我的引薦之下,投奔魏國呢?”
張遼身形一臉,眼神中掠過一絲尷尬,顯然是沒房玄齡戳穿了心思。
他卻又從房玄齡的話中,聽出了什麼,便奇道:“怎麼,聽房先生的話,難道先生沒有暗中投靠魏主不成?”
“怎麼可能!”房玄齡斷然否認,卻又搖著頭苦笑道:“以我房玄齡的智謀,若真暗中已投靠了魏國,這一連串的獻計失策,使遼國遭受如此慘重的損失,我早就會防著耶律阿保機牽怒於我,必會早就想好脫身之計,此刻恐怕我已坐在魏帝的大帳中,喝著魏主御賜的美酒了,又豈會淪落到現在的地步。”
張遼大驚,急道:“這麼說,房先生當真沒有勾結魏國,是那耶律阿保機冤枉了先生不成?”
“他豈止是冤枉,他是忠奸不明,被那陶商的詭計玩的團團轉,中了人家的離間之計啦!”提及耶律阿保機,房玄齡情緒又亢奮起來,一副恨其不爭的怒狀。
張遼打了個冷戰,眼眸中陡然間迸射出了驚悚之色,方才猛然省悟。
啪!
張遼一拍額頭,口中自嘲道:“我早該想到,這個魏帝詭詐多端,我怎麼就不長記性呢,唉——”
看著唉聲嘆氣的張遼,房玄齡也嘆道:“我說張將軍,現在真相大白,你想救我立功去投奔魏國的美夢泡湯了,你還打算繼續殺我嗎?”
張遼臉上浮現出一絲愧意,便把手一擺,“既然先生是被冤枉的,遼豈能再害先生,先生請自便吧。”
“張將軍不殺我,回去怎麼跟耶律阿保機交差?”房玄齡有些不敢相信。
張遼遠望天邊微雲,嘆道:“先生也說了,耶律阿保機絕非魏帝陶商對手,這一點遼也看出來,所以就算不去投奔魏國,我也不會再留下來為耶律阿保機陪葬了。”
房玄齡目露一絲奇色,便問道:“看來張將軍也是個識時務之人,不知張將軍打算去投奔誰?”
“天下之大,遼也不知哪裡才有容身之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張遼無奈的嘆息道。
房玄齡看著他,沉吟片刻之後,正色道:“既然張將軍無處可去,那我們也算是殊殊同歸,房某聽聞近年來漠北崛起了一位成吉思汗,目下已一統柔然,建立了大蒙古國,現在正在征討滿州女真,我想這成吉思汗正是用人之際,張將軍不妨與我遠赴漠北,去投奔這成吉思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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