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
眼前這身著金甲,英氣逼人,威武如山的男人,竟然敢自稱為“朕”。
那就是說,眼前這男人,竟然是魏國皇帝陶商!
卑彌呼嬌軀陡然一震,驚異的目光,目瞪口呆的望著陶商,紅唇微微蠕動,卻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半晌後,卑彌呼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道:“他好歹是我的夫……夫君,我不需要你替我出氣。”
陶商卻冷笑道:“朕知道你二人是夫妻,但朕同樣也知道,你和那孫策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如果朕猜的沒錯的話,你至今應該還是處子之身。”
此言一出,卑彌呼身形又是劇烈一震,臉畔瞬間湧起了濃濃的紅暈,眼神震撼無比,就彷彿是見到了鬼一般。
“我以聖女不得破身為名,保住了自己的處子之身,這件事只有孫策一人知道,這個魏國皇帝遠在萬里之外,他是怎麼知道的?
莫非就像孫策所說的,他真是魔鬼不成?”
卑彌呼震驚到啞口無言,臉色既是尷尬又是羞澀,不知該說什麼。
看著這個面如桃花,神情驚羞的倭國少女,陶商不禁有幾分心動,便笑道:“朕知道你對朕還不太瞭解,必是聽那孫策說了朕很多壞話,放心吧,等朕滅了孫策後,朕有足夠的時間讓你瞭解朕。”
說罷,陶商一拂手,傳令左右護送著卑彌呼折返北上,先回平壤城去。
陶商則策馬提刀,再度殺向了敗潰的倭軍中,繼續追擊輾殺。
馬車掉頭,徐徐北歸,卑彌呼望著陶商那巍然如神的背影,眼神複雜,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
南面方向,孫策和他的敗軍,則在一路狂逃。
這一次,孫策徹底的變成了驚弓之鳥,連停下來喘口氣,收攏敗兵的時間都不敢耽擱,連逃三天三夜,逃往了釜山港。
接下來的半天時間裡,周瑜,太史慈和周泰等文臣武將,又陸續的逃來港口會合,計點兵馬,仁川一役,他的五萬兵馬又折損了近兩萬餘人,只餘下不到三萬殘兵敗將。
河岸邊。
孫策望著茫茫大海,聽著部將們彙報損失,不禁一臉落寞的長嘆道:“十萬大軍死的只餘下不到三萬,這一次,朕是徹徹底底的敗了。”
左右諸將,盡皆黯然神傷。
周瑜則安慰道:“勝敗乃兵家常事,陛下不必灰心喪氣,待我們回往倭島,休養生息,整軍練兵,他日再捲土重來便是。”
“休養生息?整軍練兵?說的容易啊。”
孫策搖頭又是一聲苦嘆,“倭島本就是貧瘠之地,這十萬大軍已經是兵力的極限,如今損失幾近,我們還從哪裡來的兵源來整軍練兵。”
周瑜語塞。
他跟著又嘆道:“如今那卑彌呼也落在了陶賊手中,朕此番就算順利退回倭島,沒有了卑彌呼,誰來為朕去壓制那些反對質疑的聲音,朕只怕整個倭島很快就會叛亂四起了,朕自顧都不暇,還哪有機會捲土重來。”
周瑜無話可說,只能沉默。
一片唉聲嘆息,黯然神傷中,反倒是孫策率先平伏下落寞的情緒,拂手道:“事到如今,我們也只能斷了反攻大陸的念想,看來朕與爾等,註定此生只能在他國異鄉,了卻餘生了。”
長嘆一聲後,孫策拂手下令,殘兵敗將收拾行裝,儘快登上海營中的戰船,準備由海上退往倭島。
號令傳下,那些癱坐在地上,一堆堆的喘氣,驚魂未定的殘兵敗卒們,皆是有氣無力的站起來,默默的走上棧橋,默默登船。
鐺鐺鐺——
棧橋上,原本屬於孫策的坐艦桅杆上,放哨計程車卒突然間敲響了鑼聲。
孫策臉色一變,左右的倭軍將士,普通士卒們,神經瞬間緊繃到了極點。
這時,呂蒙大步流星,一臉凝重的從戰船上奔了過來,手指著海面方向,大叫道:“天皇陛下,大事不好,港外海面上出現了魏國艦隊,他們想封港!”
魏國艦隊!
孫策大駭,急是策馬登上岸邊高坡,凝目遠望,臉色瞬間凝結成冰。
釜山港口外的大海上,雲帆漫卷,鋪天蓋地,數不清的戰艦,數不清的戰旗,密密麻麻,如貼著海面的烏雲一般,烏壓壓的向著海港逼近而至。
那一面面魏軍的戰旗,肅殺無比,耀眼的在天海中飛舞。
“陶……陶賊,竟然預先調了海軍前來截擊,莫非他已料定朕一定會敗退倭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