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周瑜已恢復了幾分從容,繼續指揮著蒙日聯軍,圍殺“陶商”。
他以為,織田信長派出,可以扭轉戰局,阻擋魏軍的援兵殺過來。
但轉眼間,他就看到魏軍的衝勢似乎無法阻擋,那漫空的塵霧,依舊在遮天逼近。
似乎,織田信長竟無法阻擋魏軍。
周瑜不禁再次面露驚色。
“大將軍,敵軍看來是擋不住了,快撤兵吧。”旁邊的一名副將勸道。
周瑜臉色陰沉如鐵,實在是不願意接受這殘酷的現實,自己精心設下的一場伏擊戰,眼看著就能宰了陶商,卻不想,就這樣被破解了。
他緊攥著拳頭,極力的保持著鎮定,但再怎麼偽裝,那眼眸中流露出了的絲絲惱怒與震驚,卻無法掩飾。
“陶賊,陶賊——”他只能緊咬著牙,口中一遍遍的念著那個令他恨怒萬分的名字。
就在這時,一名斥侯飛奔上坡,驚聲大叫道:“稟大將軍,織田將軍被魏帝陶商給斬啦!”
織田信長被斬?
還是被陶商!?
剎那間,周瑜身形劇烈一震,臉龐凝固成了一團冰,驚愕的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彷彿思維一時陷入了困頓之中,半天回不過神來,轉不過彎來。
“陶商……不是……不是在跟哲別將手嗎?怎麼可能斬了……斬了織田信長?”
周瑜驚到語無倫次,掃望著山坡下,那員威不可擋的金甲武將,滿眼的匪夷所思。
驀然間,他的眼中迸射出了一絲驚悟之色!
他終於明白了。
原來,那員跟哲別交手的金甲武將,根本就不是陶商本人,而是魏國大將假扮,目的只是為了引出他的伏兵而已。
那一路殺到的魏軍,那斬殺織田信長的武將,才是真正的陶商。
“我竟然……竟然被陶賊玩弄到這等地步,可恨——可恨——”
周瑜是驚憤萬分,拳頭緊握到要骨節碎裂,一張臉怒到扭曲變形,猙獰無比。
“殺——”
“殺——”
那震天的殺聲滾滾而來,那面真正的“魏”字皇旗,已飛舞殺至,無人能擋。
那才是真正的大魏之皇!
恨怒萬分的周瑜,終於是冷靜下來,意識到大勢已去,再強撐下去,他就不僅僅是被陶商羞辱,連命也要交待到陶商這邊。
一聲長嘆後,周瑜無力的擺了擺手,苦嘆道:“傳令吧,鳴金收兵,全軍撤往襄平大營。”
鐺鐺鐺——
號令傳下,金鳴之聲驟起,方圓數里皆清晰可聞。
而在山坡之上,周瑜的將旗也搖動起來,向全軍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此時此刻,被魏軍援軍衝的快要崩潰的蒙日聯軍,聽得鳴金之聲響起,諸將皆是鬆了一口氣。
眾將根本不用催促,慌忙掉轉馬頭,率領著各自部卒,紛紛向西面退去。
此刻,楊業還在跟哲別交鋒不下。
哲別就像是一頭怪物,使出渾身的蠻力,一道道真氣巨棒,無休無止的轟擊,轟擊向楊業。
楊業卻不動如山,以金剛不壞之身,硬扛哲別一次次的驚天重擊。
就在哲別心中焦慮時,退兵驚聲響起。
怒不可遏的哲別,猙獰的臉上,霎時間湧上驚怒,想不通為何周瑜要下令退兵。
難道,是因為西面方向,魏軍援兵殺到,他們快要擋不住了嗎?
哲別的腦海中,湧起了這個念頭,出招之際,不時向著西面看去,卻因為有亂軍遮擋,再加上魏軍還沒有衝到,所以一時間也看不清真相。
楊業的嘴角卻揚起一抹會心的冷笑,便嘲諷道:“胡狗,有膽你別跑,跟老子分出個勝負!”
哲別被激怒,怒到眼眸噴血,恨不得把楊業撕成粉碎。
怒火攻心之下,他也不把周瑜的退兵之令當回事,大叫道:“陶商,我哲別今天不宰了你,我就不算草原第一勇士!”
咆哮怒吼聲中,哲別手中狠牙棒狂舞,一道道的真氣巨棒,再轟而至。
就在哲別狂怒,想要違背將令時,一名蒙古斥侯飛奔而來,大叫道:“哲別將軍,我們中了魏軍的詭計,織田信長已被陶商所殺,周將軍命你不可戀戰,速速撤兵!”
織田信長被陶商所殺?
那我眼前這員金剛不壞的敵將又是誰?不是他才應該是陶商嗎?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