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眼神。
“怎麼,甄公子不歡迎嗎?”陶商語氣中透出幾分不悅。
甄堯猛然省悟,頓時一臉受寵若驚之狀,忙道:“梁公駕臨,實乃我甄家的榮幸,小民豈敢不歡迎,梁公快裡邊請。”
“那就打擾貴莊了。”陶商便也不客氣,懷擁著甄宓,在眾目睽睽之上,策馬昂首踏入莊中。
荊軻緊隨其後,率數千親衛護送入內,兵甲森森,殺氣凜凜。
甄堯趕緊給手下使眼色,叫那些家兵們都退下去,免的引起陶商猜疑,徒自給他們甄家惹禍上身。
陶商策馬直抵正堂,翻身下馬,將甄宓抱了下來,昂乎入堂,徑直坐在了上來。
甄宓不敢不從,只能紅著臉,任由陶商當著自家人的面,把自己抱下馬來,兩兄妹對視一眼,雙雙跟進堂中,陪坐在了下首。
荊軻則扶劍立於陶商身後,時刻警惕,一百多甲兵則林列於大堂兩翼,一個個虎視眈眈,彷彿只要陶商一聲令下,即刻就把堂中所有甄府人都撕成粉碎。
甄堯心中慌張,額頭都浸出了一層的冷汗,戰戰兢兢的暗自發抖。
陶商卻顯的平易近人,很隨和的詢問了一番甄家的情況,甄堯只能撐著膽子,不斷的抹著額頭的汗,故作鎮定的一一應答。
一番客氣話後,陶商便道:“本公也不跟你拐彎抹角,說實話,我很喜歡令妹,此番前來,也是想跟你這位長兄打個招呼,跟令妹定下個婚約,待擇良辰吉日,本公便納她為妾,不知甄公子意下如何?”
甄宓身上有“旺夫”天賦屬性,陶商怎麼可能錯過,將來當然要納她為妾。
今日不同往日,眼下他身為天下第一大諸侯,威勢無雙,想要一個女人直接開口便是,自然無需像以往弱小之時那樣小心謹慎。
陶商的盤算是,先把這樁婚事給定下,然後再慢慢培養感情,最終讓甄宓能心甘情願的嫁給自己。
歷史上的甄宓,原本是袁熙的妻子,在被曹操所俘之後,就改嫁給了曹丕,也沒見她尋死覓活,可見她也不是什麼貞節烈女,陶商自有這個信心,令她身心臣服於自己。
這直白的話一開口,甄堯頓是愣在那裡,不知該如何回應。
甄宓卻是嬌軀劇烈一顫,瞬間羞到滿面通紅,急道:“民女跟袁二公子有婚約在身,按理是二公子的未婚妻,我甄家乃是言而有信之家,還清梁公恕民女不能從命。”
事到臨頭,甄宓竟然敢有膽違逆陶商。
陶商冷笑一聲,鷹目看著慌羞的甄宓,彷彿能看穿她的內心,自然能看出她在想什麼。
在她眼裡,到底還是對陶商的出身存有輕視。
陶商的便宜老爸陶謙,雖然也是一州之牧,卻是從底層軍人打拼起來,相對於袁家這種幾代為官的家族來說,他陶家是毫無爭議的寒門。
哪怕陶商今已坐擁兩河,權勢滔天,乃天下第一大諸侯,在她眼裡,依舊不過是一寒門暴發戶而已。
在這個門第觀念深重的時代,甄宓這樣的名門大小姐,恐怕寧可嫁一個沒落的世族公子,也不情願嫁他這麼寒門大諸侯。
“不就是一紙婚約麼,好說。”陶商冷冷一笑,拂手道:“來人啊,把袁熙給我押進來。”
前番袁紹從南皮北逃之時,逃的太過倉促,把袁熙給丟在了後面,正好被陶商所擒,他料到會有眼前這一幕,故此番甄家之行,也將這位袁二公子一併帶上。
甄氏兄妹聽得袁熙之名,二人神色皆是微微一變。
片刻後,灰頭土臉的袁熙被拖了進來,如死狗一般,被扔在了大堂之中。
“袁熙,梁公在此,還不下拜見。”荊軻厲聲喝道。
剛剛想爬起的袁熙,被喝的身形一震,趕忙又跪伏了下來,戰戰兢兢的跪在陶商面前,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有袁譚這個前車之鑑,袁熙豈敢自恃,自被俘以來,一直都老實的很,對陶商是萬分畏懼恭敬。
“袁二公子,抬起頭來,跟你兩位故人打個招呼吧。”陶商拂手指了指甄家兄妹。
袁熙顫巍巍的抬起頭,向著側面的甄家兄妹看去,灰暗的臉上,頓時掠起深深的羞愧,匆忙又移開了頭,似是沒臉見自己的大舅哥,正沒臉面對自己的未婚妻。
看到自己的未婚妻,這副畏陶商如虎的狗熊樣,全然沒有半點袁家公子的骨氣,甄宓不由秀眉一凝,貝齒暗咬朱唇,明眸中閃過幾分失望。
“袁熙,本公知道你曾與甄小姐有婚約在身,本公召你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