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大口的喘著氣,眼睜睜看著他的岳父大人,還有他最後幾位忠臣被拖走,卻不敢吭一聲,慌張的乾坐在那裡,一臉不知所措。
“父親,父親——”伏壽眼看自己父親被帶走,除了驚叫之外,同樣無可奈何。
轉眼間,伏完一眾保皇派被帶走,蕭何等大臣也告退而去,偌大的金鑾殿中,只餘下天子和皇后,呆呆的坐在尋裡。
許久後,劉協方才清醒過來,苦著一張臉看向伏壽,“皇后啊,他如此相逼,朕該如何是好。”
看著束手無策的丈夫,伏壽除了嘆息之外,又能有什麼計策。
“那皇后以為,他請朕去他府中赴宴,朕該不該去?”劉協又小聲問道。
伏壽差點就要搖頭說不,話到嘴邊卻沒能說出口,臉上流轉著不甘的表情。
沉吟片刻,伏壽卻只能搖頭一嘆:“他的權勢已達到這般難制的地步,看他今日態度,倘若陛下不去,只恐激怒了他,會對陛下做出什麼更加冒犯之事,臣妾覺得陛下還是去一趟為妙。”
“唉……”劉協又是幽幽一嘆,“那好吧,就請皇后屈尊跟朕去一趟梁國公府吧。”
此言一出,伏壽嬌軀驀然一抖,眸中迸射出驚異之色,彷彿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似的。
劉協知道她驚奇什麼,卻只能苦著一張臉道:“適才在朝堂之上,陶商明說了要請朕與皇后同去赴宴,皇后忘了嗎。”
提及適才之事,伏壽的腦海之中,不由回想起方才陶商那肆意的眼神,臉龐頓生紅暈。
她便輕咳一聲,不情願的道:“陶商對臣妾心存邪念,臣妾不想去再見他,還是陛下一人去好了。”
“這怎麼行!”劉協立時就急了,“皇后你不去,豈非要陶商覺得皇后是在輕視於他,到時若是牽怒於朕可怎麼辦。”
伏壽貝齒暗咬著朱唇,“臣妾就是不想見他,陛下就說臣妾身有不恙便是,料他也不敢對陛下怎樣。”
劉協是好說歹說,求了半天,怎麼也說不動伏壽,只好作罷。
苦惱了一宿,次日,劉協是百般不情願,卻又不得不上了御輦,出宮前往梁國公府。
午前時分,車駕抵達國公府外。
府門口的親衛軍,見皇帝前來,卻無半分恭敬,反讓劉協候在門外,先去向陶商稟報。
天子赴宴,還得經過通傳才能入府,這對劉協的天子的威儀,已是莫大的羞辱,劉協沒辦法,也只好忍著。
國公府,正堂。
堂中酒香郁鬱,歌舞已起,陶商高坐於上,正喝著好酒,欣賞著歌舞,好不快活。
“稟梁公,天子已經來了,車駕正在外面候著。”入內的荊軻拱手道。
“還算準時。”陶商滿意的點點頭,隨手一拂,“別讓咱們的天子等太久,請他進來吧。”
陶商依舊斜坐,也沒有打算起身前去迎駕的意思。
“對了,皇后也一道來了嗎?”荊軻正要出去,陶商忽然又想起來,便問道。
荊軻搖了搖頭,“天子是隻身前來,皇后並沒有隨駕。”
陶商劍眉立時一凝,面露慍色,“我請他夫妻一起來赴宴,他們竟然不給我面子,只來一個,他是什麼意思。”
“回稟梁公,末將已問過天子,天子說昨夜皇后娘娘偶感風寒,身有不適,所以不能前來赴宴。”荊軻拱手道。
“身有不適麼……”陶商冷哼一聲,“我看這位皇后是太過自恃,打心眼裡看不起不本公吧。”
陶商怒了。
荊軻忙道:“既然皇后不該面子,那咱們還要招待天子嗎?是不是請他掉頭回宮?”
陶商原是想讓天子滾蛋,但靜下心來一想,他邀天子前來,乃是逼他給自己封王,王位還沒有到手,豈做作罷。
思緒飛轉,陶商的嘴角掠起一抹冷笑,壓下慍意,不以為然道:“本公說了要邀天子和皇后一道來,想必皇后娘娘還在路上,就讓天子在外邊等上一會吧。”
荊軻立時明白了陶商意圖,當即拱手告退,直奔府外而去。
大門外,劉協在御輦中已枯坐了很久,他是發自內心的十分不爽。
以天子之尊,親臨臣下府上赴宴,已是臣下莫大的榮幸,可這個臣下不出來迎接也就罷了,還把他這個天子晾在外邊,半天都不叫他入內,他也真是夠了。
如今時已近秋,剛下過幾場秋雨,天氣漸寒,御輦之中比外面還陰,劉協坐不得多時,便冷的暗自發抖起來。
正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