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肉、腿肉……只要能下刀,又不至於令人致死的地方,張合是毫不留情,統統都割了下去。
半個時辰後,百刀已割過,袁紹被割成了血肉模糊,渾身上下竟已沒有一塊完整之處,痛到幾乎暈死過去,連嚎叫的力氣都沒有。
張合的滅族之恨,也在這一刀刀中,宣洩一空,沾滿鮮血的臉上,燃燒著前所未有的暢快。
“袁老狗,去地獄跟你的兩個兒子見面去吧,用不了多久,梁公必會把袁尚也送下去,叫你們父子四人團聚,哈哈——”
狂烈痛快的笑聲中,張合高高的高舉血染的大刀,朝著袁紹的脖子奮然斬下。
……
南門城頭,袁紹在遭千刀萬剮之痛,而在新的梁國公府中,陶商則在原本屬於袁紹的華麗高臺之上,喝著小酒,遠遠的欣賞著南門熱鬧的景象。
高臺之上,鄴城景緻一覽無餘,儘管沒辦法看清南門城樓上,袁紹是如何被行刑,但那密密麻麻的人群,震天動地的歡呼聲,陶商卻聽的清清楚楚。
嘴裡品著小酒,陶商的眼前,彷彿已浮現出,袁紹被一刀刀切成肉片的悽慘畫面。
那個不可一世的傢伙,那個瞧不起自己的老賊,那個險些置他於死地的仇敵,今日終於死在自己的手中,何其的痛快。
陶商是越想越痛快,舉杯豪飲。
陶商開心痛快,一旁陪伺的劉氏,心裡雖不是滋味,卻仍要強顏歡笑的伺候陶商。
她知道,南門處,自己的丈夫正在被處決
昨天牢房中,袁紹那冷酷絕情的話,早已令劉氏寒透了心,對袁紹再無半點恩情,她已徹底臣服於陶商,只想著在陶商的胯下,苟全一條性命。
只是,她到底還與袁紹有夫妻的名份,現在自己的丈夫,正在不遠處被凌遲行刑,而她這個做妻子的,卻還要在這裡服伺著處死自己丈夫之人,這顏面上終歸會有些難堪。
劉氏卻只能不斷告誡自己,袁紹那無情無義的傢伙,他的死活與己無關,不要再去想他,只管全心全意的討好眼前的梁公才是。
於是劉氏便媚眼如絲,極盡的笑顏,討要陶商的歡心。
前面斬著袁紹,身邊卻摟著袁紹的妻子,這份痛快,簡直是無與倫比,陶商是快活萬分,放聲大笑。
幾杯酒下去,南門方向,歡呼聲已達到了最高峰,那震天的歡騰聲,震到高臺都隱隱顫動。
陶商猜想,袁紹多半已被斬首。
他的笑聲不由更狂烈,豪飲下一杯酒,將劉氏拉入自己懷中,騰出一隻手來肆意。
劉氏也知袁紹已為處死,卻不敢稍有表露惆悵,只乖巧溫順的依偎在陶商的懷中,任由陶商肆意,眼眸之中,卻掠過絲絲無奈。
“稟梁公,行刑完畢,袁紹已被斬首。”一名親兵飛奔上高臺,興奮叫道。
袁老狗,終於死了。
陶商臉上豪烈之火狂燃,欣然一揮手,喝道:“傳令下去,將袁紹的屍體大卸八塊,分別送往冀青諸郡傳視,再將袁紹的首級包好,本公不日起程南歸許都,要給天子送上一份大禮。”
……
幾天後,陶商率六萬大軍,帶著袁紹的首級,浩浩蕩蕩由鄴城南下,一路向著許都殺奔而去。
大軍所過之處,兩河諸郡國的百姓,無不夾道跪迎,迎接梁公的班師。
幾天後的傍晚,陶商大軍進抵了許都以北三十里,陶商也不急於回京,便叫大軍就地安營,等明日天亮再入京不遲。
安營已畢,陶商照例於中軍大帳內,設宴與諸文武豪飲。
正當這時,荊軻入帳來報,言是天子派了使臣祖弼,前來營中宣旨。
“傳他進來吧。”陶商喝著腳,隨手一揮手。
須臾,帳簾掀起,祖弼步入帳中。
他將一卷黃帛雙手舉手,高聲道:“符寶郎祖弼,奉天子之命,前來向梁公宣讀恩旨,請梁公領旨。”
祖弼看向了陶商,等著陶商下令擺設香案,跪拜領旨。
先前陶商實力弱小之時,都不肯向人屈膝下跪,又何況是今日之勢。
他只斜瞟了祖弼一眼,冷冷道:“天子有什麼旨意,你就讀來給本公聽聽吧。”
耿紀面露尷尬,眼中閃過一絲慍色,顯然不滿於陶商的倨傲,卻又不敢發作,只好乾咳幾聲以掩尷尬,展開聖旨大聲的宣讀。
“梁國公陶商討逆有功,有功於社稷,特曾食邑萬戶,增劃兗徐二州為梁國封地,以示嘉獎。”